朝食之后,正给菊花剪掉多余老枝的拾泽,抬头见山河神色有那么些困乏,遂问道:“哥,昨夜我吵到你了?”
拾泽曾在城中走夜时听过人熟睡之后的呼声震天,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也如此。
山河舀了一瓢水正准备浇花,道:“你睡相极好,也没什么动静,只是我开心到睡不着。”
山河扯谎的功力与日俱增,从发现自己死不了开始,在他的人生中就充满了无限的谎言,从而练就了胡诌起来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平静如水的本事。
两人照顾完一小院的菊花,又在院门口坐着摇椅听着山风一顿闲扯之后,已到了晌午。
养一院子的花,看一天的山色,和最可爱的人闲谈风月,扯扯从前那些虚无缥缈的故事,山河突然发现如此惬意的日子实在太适合他这个没有追求的人了,不过他还有正事要去做。
“你住的地方都这么好,那大祭师住的地方应该更不错。”山河半拉家常。
拾泽怀中抱着一盘枇杷果,晃着摇椅,吐出枇杷子,接口道:“那是自然。”
山河话锋一转,又道:“大祭师那么厉害,你说他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拾泽摇了摇头,道:“没有。”
“没有害怕的东西……那总该有喜欢的东西吧。”
“没有。”拾泽不假思索。
“……”山河觉得拾泽越来越敷衍了,并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大祭师忠实的拥护者了。
“那他平时都喜欢做什么?或者说他最在意什么?”
拾泽转过脸,皱着眉头看他,“你好像对大祭师很感兴趣啊?”
“那当然,听你说大祭师这么厉害,我不能认识,了解一下总可以吧。”山河是想旁敲侧击多了解些对手的信息,哪知问来问去,大祭师就是无懈可击的,这让他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