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胥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能让那几个三分似修士、七分似流氓的人,去散布他人在星月城的消息。于是,再看他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怪异感,山河也无所谓,大摇大摆回房洗澡。
让客栈伙计备好热水后,山河衣服一脱,沉入水中,被热水浸润着的身子,渐渐散出了多日奔波的疲乏,深沉的倦意在氤氲热气中蔓延开来,手中的皂角都没搓上几搓,他就靠着木桶边缘昏昏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鸡啼,惊醒了他,木桶中的水已冰冻刺骨,全身也泡得起了皱,四肢被冻得发麻了,若再泡久点,估计他会成为第一个洗浴冻死的人。
山河瞟了一眼窗外,天还未亮,这鸡倒是勤快。“谢谢鸡兄了,谢谢谢谢!”他破天荒地对那只不是很准时的鸡连道了几声谢,若换在平日,吵醒他的鸡只会被他拿来果腹,这会儿他倒是对鸡感恩戴德了。
这时,窗外沙沙掠过几个影子,他一下跳出了木桶,水花溅了一地,山河反应过来便要开窗去追,一阵寒风灌入,他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连忙退了回来,看清了外头是树枝颤动后,才急忙穿衣笑自己草木皆兵。
看着天色还早,他便合衣入睡,可在榻上辗转反侧也睡不着,少了吾名的絮叨,顿觉万籁寂静。百无聊赖拿起了面具,摩挲着里头的字,仿佛听到了来自遥远记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