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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灵不聚阴魂不散(1 / 2)


又是幻境?山河落入忧惚之中。

可怕的是,他竟不知不觉踏入这片极不友善之地,还被大小一堆坟围着。

“草率了。”他想都不想,转身就要离开,忽被一阵可怕的叫声惊回了头。

山河目光如炬,手已探入囊中。

经此地的风都得咆哮一阵,方显阴森诡异,山河打了声喷嚏,险些破了功。

手探入功德囊之际,摸几个铜钱,几钱几两,心中皆有数,默念多少便摸多少,方才一声喷嚏差点打乱了数。

“又是哪路邪祟瞎闹人心?”山河说完这句,顿觉理亏,分明是他入了人家地盘,挠了挠眼角,他讪然笑道,“抱歉啊,迷了路,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朝四面八方拱手毕,就要离开。

可刚转身,他又止了步,心道:“哑姑娘莫非也在此处?”

他才顿步,霎时阴风四起,刮来一阵凄厉叫声,在周身旋荡。

山河回身撒出几个铜钱,旋即捻诀,轻喝了声,铜钱飞速掷出的方向,一团团急攻而来的黑灰阴气瞬时荡然无存。

那几个铜钱落了地,还冒着丝丝黑烟。

嚯嚯风声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随风而来的还有锐利剑啸声,仿若有人在耳旁拔剑。

他曾一度痴迷刀剑出鞘碰撞之声,听之兴奋不已,用之热血沸腾。他认为那才是真正能让男儿郎血脉膨胀的东西。

而今坟前的剑啸声,魔幻般刺耳,与那夜在千灯古镇遇见的、来自幽冥鬼府的戾叫一样让人头痛不已。

山河注目凝神,乱坟的黢黑深处,隐隐飘荡着一缕孤魂,他极目看去。

竟是哑姑娘!此刻的哑姑娘已变成了哑婆婆。

果真在乱葬岗!山河轻呼了声:“哑姑娘……”

哑婆婆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他,两腮颓然垂着的肉微微上提,露出个欣慰的笑容,嘴唇微动,似重复说着一个“谢”字。

山河怔愣半晌,哑姑娘竟然记得他,一直都记得他!

“你的坟在何处?”山河想帮哑姑娘迁坟,不要跟阴魂们争地,免得受欺负,正要上前,哑婆婆忽拼命地向他挥手,神色惶惧地比着“快跑”的手势。

山河脚步一滞,神色微凛,手诀用力一握,身后骤然扑过来的尸煞栽了个大跟头,如倒插葱般头埋了地。

哑婆婆依旧惊恐地向他挥手,示意他别过去,而在她的四周竟然已聚集了许多凶狠暴戾的恶灵。

山河面色铁青,闪身至她身旁,正要伸手拉她,不料横空出现一道利刃寒光,生生格开了他俩。

哑婆婆忽被一群恶灵七手八脚地拽走,拖离了好几丈远。

“哑姑娘!”山河惊呼,他知道尸山乱葬岗的阴灵多数会自相残杀,是极为残暴的恶灵邪祟聚集地,若非迫不得已,死后绝不葬在此处。

这么被拖走的哑婆婆,必定凶多吉少。山河急急撒出一把铜钱,瞬时追上了那群恶灵。

可怕的凄厉叫声久久旋荡,一波荡平,另一波又起。

山河几欲上前都被数十道利刃寒光拦了下来。

“滚开!”他厉叱一声,掐诀念咒正要大开杀戒。

这时,一手持利剑、周身泛黑气的尸煞从黑暗中穿出,带着一股阴寒戾气狠逼而来。

山河从未见过这样的尸煞,除了面容枯槁,难掩的几分落魄外,世家子弟的气质依旧在。

但此刻也顾不得欣赏琢磨了,山河咬破手指,念动法诀,驱动了暗藏山中的寒鸦。

霎时之间,寒鸦惊飞,铺天盖地拢了过来。

那尸煞的利剑闪着幽光,脖子上勒着一道深窄的伤口,好似被利剑割喉。

“纳、命、来……”尸煞双唇紧闭,缓慢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发出,双目却是直勾勾盯着他。

山河微微一怔,莫不是又出了一个“秦方朔”?

一群寒鸦黑沉沉压过来,悬在他顶空,亟待他发号施令。

他一个响指,寒鸦向着尸煞成群结队地飞扑过去。山河脱身出来,合掌一挥,将拉扯哑婆婆的恶灵们掀开了。

忽然,一阵阴风夹着狞笑而来,在他面前恍惚多出了几十个黑影来。

颀长的黑影与利剑,笼着一层层阴风邪气,挡住了山河的去路。

山河再次驱动寒鸦,却听得一个声音四面八方传来:

“看来,山家唯一的血脉,要葬送此地了。”

只听得鬼哭风声还有这一声恫吓,山河掐诀手势不停,目光冷扫一圈:“何人装神弄鬼?!”

这时,地面骤然破土钻出长发似的东西,将山河四肢缠住了。

所幸他的术法已出,那群寒鸦分出了一半涌向哑婆婆,护她周身,哑婆婆狼狈地颤栗着,恐惧无助的目光远远盯着他。

这长发如金丝,柔且韧,一时之间很难挣开!

“别着急,稍候有你好受的。”

这话一出,山河还真的停下挣扎,笃定道:“斗幽宗的风行者,今夜总算见识到了。”

“有点见识。你能从地行者与水行者手中逃脱,证明还有些能耐,但是入了我的地盘,你就休想离开了。”

“当心把话说得太满了,下不来台。”

“废话少说!看看这些面孔,你可还认得?”

被对方这么一说,山河也就真的将目光落在这群黑影上,还未看清,那个被寒鸦纠缠着的尸煞,也跳到他跟前了。

山河冷哼一声:“不认识,劳驾一一做个介绍。”

“山北寻……”

山河怔了怔,对方故意停顿了下,又道:“你的父亲……”

他心跳加快了,却还维持着面上的冷漠,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听下文。

“当年的山北寻,到底种下了多少恶的种子,才长出如此多的恶果来?”

山河诘问:“你想说什么?!”他目光一直寻着声音出处。

那人不知躲在何处,只觉得是在四面八方暗戳戳驱动尸煞。

而束缚他身上的头发却愈来愈紧了。

“你看他脖子上那道剑伤……哦,当时你不在,根本不知道这事……”他顿了顿,又道,“临阳城大世家,姓杨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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