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放走的？”楚明轩想到了上面苏媚提到的，她是苏家人，同时也是什么黑衣行走。
楚明轩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得出了一个让他感到有些惊骇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楚明轩死死地盯着苏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苏家的覆灭，跟你有关？”
苏媚毫不避讳地看着楚明轩的眼睛，淡淡说道：“不仅跟我有关，还是我一手操办的。”
“可以说，苏家的人，都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所以说，苏家灭门的事，一开始就是我们苏家的家事，楚军主完全没有必要进来横插一脚。”
听到苏媚的话，楚明轩的眼角抽了抽，将手刃至亲，说得如此轻松写意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古人所说的蛇蝎美人，莫过于此吧。
“楚明轩平复下了心中思绪，沉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苏家太过贪心，试图接触他们不配接触的东西。”苏媚淡淡说道。
“你指的是……武道九段之上？”楚明轩眉头皱了起来。
“是的。”苏媚点了点头，言语之中有些嘲讽：“一群最高不过只是武道四段的人，竟然试图触碰武道九段之上的秘密，你说可笑不可笑？”
楚明轩看着苏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理解得没错，你的意思是……”
“苏家被你灭门的原因，不是因为苏家人境界低微，非要强行去触碰武道九段之上的秘密。”
“而是因为他们接触到了武道九段之上的秘密，所以你才会出手‘大义灭亲’，是吧？”
“楚军主理解的，自然是没错的。”苏媚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仿佛对楚明轩的暗讽没有听到一般。
“你们黑衣，为什么要掩盖武道九段之上的秘密？”
楚明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我们可从来没有试图掩盖过这个东西。”
苏媚摇了摇头：“相反，我们的目的，从来都是将这个秘密散播出去。”
“呵呵。”楚明轩闻言，嗤笑一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苏家恐怕也不会毁在你这个苏家人的手里了。”
“我之所以会对苏家动手，只是因为他们接触这个秘密的时间太早了，就算我不对他们动手，也依然会有人对他们动手。”
苏媚脸色不变：“与其让他们死在外人手上，不如死在我的手上。”
“而且，相比起我们黑衣而言，太上和凤起阁才是真正隐藏武道九段之上的人吧。”
说着，苏媚的目光看向了楚明轩，淡淡说道：“他们逼迫氏族隐世，还让人暗中监管，不让氏族之人与外界接触，这一点儿，我想楚军主应该也清楚吧？”
“如果太上和凤起阁的人知道，苏家这样一个凡俗世家，竟然接触到了武道九段之上的秘密，苏家同样逃不过灭门的命运。”
听到苏媚的话，楚明轩沉默了下来，凤起阁楚明轩只接触过秦阙，对其并不清楚。
但太上的太上律令，他在碰到过那名太上执事之后，曾专门找云乾了解过。
楚明轩记得最清楚的一条，那就是，炼气之人，不得在普通人面前动手，更不能暴露炼气的存在。
其他的律令，基本也是围绕着这一条在转。
这么说来，苏媚的话，似乎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