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靠山能一直演坏人吗?除了电影电视剧,千金连个树立正面形象的广告、代言都没有,不但没有靠山,说不定还被打压。。。。。。”
钟皈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已经不知不觉凑到自己脸面前的男人:“许骁不是开娱乐公司吗?他应该很有话语权,怎么没帮千金一把呢?”只要许骁一句话,千金连演女主角都没问题吧。
傅南陌把碍眼的抱枕拿开,拉住媳妇儿的小手,又笑:“你猜。”
钟皈回忆了一下那天吃饭时许骁跟千金之间的诡异相处模式,又琢磨琢磨千金当下跟演技美貌不符合的人气与知名度,再加上傅南陌的语气和眼神,不可思议地眨眨眼:“许骁不会既是千金的靠山,又是她的拦路虎吧?”
傅南陌赞赏地摸摸她的脸:“我媳妇儿越发聪明了。”
下一秒就捂住她的嘴:“别人的事就说到这里。”
钟皈抓下傅南陌的手,打个呵欠:“我困了,要不回去休息吧,还有几张画稿要赶。”
就算傅南陌不拦着,她也不会再多问千金的事了,只是在心里感慨:许骁跟千金之间,估计比娱乐圈还复杂。而许骁的精分程度,大概比傅魔王还要严重。果然是好兄弟。
傅南陌垂眸看着一脸倦意的媳妇儿,眼神有些动摇,但很快又坚定起来:“河清他们都在等着了,我也不好爽约。还有一会儿才能到,你先眯盹一下。”
她现在精神倦怠,应该是警觉性和防备心最低的时候,正适合观察与试探。
钟皈皱着眉抗议一声,也没再坚持,反正傅南陌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只是心里奇怪,就打个牌,被他说得好像会见贵宾的大事一样。
十多分钟后,钟皈完全睡过去,身体也靠不住座椅了,先是斜倚着傅南陌,还没等男人把她扶牢,又迅速倒下去,枕上人家大腿,嘴里还嫌弃着不够软,可谓十分放飞了。
傅南陌放下文件,低头看着她,一边拿毯子替她盖上,一边托起她的脸把自己的手垫在下面,想着这样她就不会嫌硬了。
结果他掌心有薄茧,小姑奶奶又嫌硌脸,哼哼唧唧地抱怨着,反而睡不踏实了,没过几秒钟就忽地坐起身,眼睛溜溜圆地瞪着他:“傅南陌,我觉得你有阴谋,居然让我跟几个大老爷们一起玩。”这人平常可是不乐意她跟异性多说一句话的。
要不是知道这丫头有睡迷糊之际陡出惊人之语的癖性,傅南陌真得费心思遮掩。不过现在他可一点也不心慌,浅笑着逗媳妇儿:“什么阴谋啊?”
钟皈严肃地板着脸:“你想套我话。”
傅南陌眼神闪了闪:“什么话?”眼前就有个套她话的好机会。
钟皈却不理他了,张着迷瞪的眼找到抱枕,往他腿上放好,满意地拍了拍:“这下就不会硬了。”说完就倒下去,很快又睡了过去。
傅南陌失笑,动作轻柔地重新给她盖好毯子,又忍不住以手摩挲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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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皈被傅南陌提前几分钟喊醒,小憩之后觉得自己精神百倍,确实可以打几场麻将。在电梯口见到兴奋得满面红光的晏河清之后,才恍然自己只是清醒了,晏河清这副面貌才叫精神抖擞。
“嫂子,你想玩什么?麻将,牌九,还是扑克?麻将喜欢哪个地区的玩法?牌九跟扑克想玩比大小还是更复杂的?”
傅南陌冷冰冰地乜了眼晏河清:“你嫂子打算每一个都玩一遍,你的钱够赔吗?我们只收现金。”
这次钟皈倒没觉得傅南陌小心眼,实在是晏河清太热情了。要不是他下一瞬转脸吩咐服务员上点心时语气骤然变冷,自己都怀疑他是人来疯了。
进了房间,慕森城正站在窗前打电话,看见三个人,低声对着手机说了两句,就走过来打招呼:“嫂子想怎么玩?直接现金下注还是用筹码?”
钟皈怔了怔。怎么问得这么专业呢?
傅南陌笑道:“不用理森城。他管着几个小赌场,职业病犯了。”
不说是警察吗?怎么又开赌场去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钟皈打量着慕森城,觉得自己看人还是挺准的。上次虽然自己喝醉了,也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样貌过于典雅漂亮,但绝不会以为他温和无害,反倒觉得他气质与长相迥异,从里到外散发着阴冷严酷的大佬气息,就算笑起来也透着凉意,混□□的没跑了。
四个人坐下来,先打了几圈麻将,然后又玩了牌九跟扑克。晏河清把自己面前的筹码推向钟皈,惊讶道:“看不出来啊嫂子,你还是个牌桌高手。”
钟皈笑了笑:“你们一边让着我,一边还要想办法让我看不出来,真的很辛苦。”
慕森城又取来一堆筹码分给傅南陌与晏河清。“嫂子牌打得不错。刚开始我们是送了几张,后面可就拿出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