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很大，周天昊绕着走了一圈便需要耗费一炷香的时间。
整体呈黑青色的祭坛中，有点点妖气散出，周天昊摸上去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这里是哪里？
是妖族地界，还是修真界上方？亦或是……单独辟出来的一方天地？
“这里似乎有点裂缝。”
一个人高喊出声，周天昊立刻上前查看情况。
和地面相接的地方，有一道极细的裂缝，若不是有人提醒，周天昊恐怕都发现不了。
“所有人，攻击这条裂缝！”
司徒空明往后退了一步，指挥着其他人，自己则置身事外。
周天昊出招，掌中真气蓬勃，虽然没有达到五曜境，但是挥出的气势丝毫不比五曜境弱。
之前还嘲讽周天昊的人，对他不免多了些好奇。
那条裂缝十分坚固，周天昊不敢想象其他位置该有多坚固。
七十来个人，足足攻击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还是司徒空明出手，将裂缝砸开。
“既然他能一招就击破裂缝，何须我们费力这么久？”
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每个人都是想着怎么尽快离开，司徒空明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然而他们也只能在私底下手，不敢提高音量让司徒空明听见。
裂缝打开后，无尽的妖气从里面溢出，周天昊站在最后一排都能感觉到，不仅如此他还感知到了一点修士气息。
“没错，修士之怨就在里面，你们来一个人先进去。”
司徒空明守在入口处，对剩下的人说道：“先进去的人看看情况，然后随时和我禀报。”
人群乱了。
这不就是找一个人当炮灰吗？
妖族费尽心力想要完成的大计，怎么可能不设下几个埋伏？
说不定这处裂缝就是妖族故意给他们留下的。
“不应该是实力最强的先进去看吗？”
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极为清晰，司徒空明转过去，没发现说话的人，倒是看到了一脸漠然的周天昊。
他的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好奇，只有平静。
心中一股无名火上来，司徒空明直接点名，“你，过来。”
所有人的视线，顺着司徒空明的手转向身后。
周天昊眉心一跳，刚才他就有种不祥的感觉，现在果然成真了。
“什么事？”
周天昊没动，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空明。
司徒空明冷声道：“你先进去看看情况。”
“我不过是个炼气期，进去不是找死？就算是想找探路石，也得找个实力差不多的吧？”
这下更加沉默了。
众人在祭坛之外僵持，只有妖气不停地往外冒，周天昊堂而皇之地将司徒空明的想法说出，一时间司徒空明不知作何回应。
“让你过来就过来，有我在旁边，不会让你出事的。”
正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才会出事。
周天昊和司徒空明僵持着，不妨司徒空明突然扬手。
六合境的威压直接让周天昊无法抵抗，不受控制地向他旁边走去。
“从这里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有人递给司徒空明一根蜡烛，蜡烛的味道有些诡异，周天昊认出这是由深海鲛人的血液特制的蜡烛，可以驱散妖气，照清被妖气遮盖的周围的情况。
这还真把他当成探路石了啊？
周天昊眼眸沉下去。
自己一路走来，没少看别人的白眼，没少被怀疑鄙夷过，但这还是第一次，毫无尊严地被当成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