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男人站在她们后院的院墙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我就说呢,平日里向来不见你去喂牛,今个儿却非要缠着我一块去抱牛草。”
“什么叫我平日里不喂牛啦。”容娇娇哼唧,“明明是你不让我喂,说这种粗活儿你来干,生怕草杆子扎了我的手。”
这种秀恩爱明显让男人十分满意。
朝越寒从墙头跳下来,露出一直放在背后的手。
里面是个小桶,还冒着热气儿。
“大早上的,别用凉水洗手,冷。”
修长的大手拉过了她那白皙纤细的手腕。
然后男人将凉水掺和在了小桶之中,试过水温之后,方才亲自捏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将她指缝、包括指甲缝中的泥巴,全都洗得干干净净。
容娇娇的手再次恢复了雪白干净。
她嘴角挂着笑容,由着男人动作,直到洗完了方才用肩膀撞了撞他的怀抱,低声道:“你怎的回来了。”
还带了这一小桶热水,分明是有所准备。
朝越寒沉声道:“你与那不怀好意的女人见面,难道我能放心吗?”
说着他眸色黯了黯。
那宁晚晚身边的丫鬟……明显是身手不俗的模样。
“我这不是怕你待在这里,到时候演技不好碍事儿吗。”
如今两人这关系,她说起嫌弃的话语来也如同撒娇似的。
朝越寒丝毫不生气,无奈又宠溺地叹道:“我在暗中守着总行了吧。”
屋内——
宁晚晚看着被女人小心翼翼放在桌上的红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一看就不是什么名贵料子,还珍惜成这样。
赵氏搓搓手,有些腼腆忐忑地看向宁晚晚。
这一副讨好的模样看的宁晚晚心中满意。
于是她漫不经心看向那绣了大半副的芍药,正好此刻容娇娇也过来了,脚步声渐渐接近。
宁晚晚表情顿时柔和下来,声音也细细的:“我听娇娇姐称呼您为赵姐,我与她既是好友,便同她一起这么称呼您吧。”
赵氏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您这般金贵的人,我怎么担得起……”
宁晚晚已说起花样来,“赵姐这针脚当真不错……”
她虽然心里揣着坏水,但有一说一,作为县令家的千金小姐,又在后院浸滢多年,对这些刺绣花样什么的确实是有自己水平的。
说起来也头头是道。
赵氏一开始心里还带着些许警惕,后来则与宁晚晚讨论了起来。
且不说那些旁的心思,至少在绣样方面她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
“咦……”宁晚晚声音突然一顿,手指摩挲过绣面,略有些疑惑地道,“为何这绣面与绣布有些差异,仿佛……”
容娇娇轻咳一声打断她,露出尴尬地神色道:“害……晚晚妹妹,我那婚服本就被之前的绣坊耽搁了些时日……”
她说话吞吞吐吐,仿佛很难以启齿的样子。
“如今婚期将近,若是实打实的从一开始缝的话,只怕我要赶不上日子,所以,所以正好赵姐家有一点合适的,便……”
她这话半真半假,可这样也最能取信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