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
“听到了。听说宁县令回去后,很快就私下私会了几个商户,都是经由他一手扶持起来或者跟他有合作关系的那种。”
朝越寒嘴角微勾。
城内的形式严峻,宁县令等不了多久。
现下他们只需要安静等在家中就成了。
朝越寒转身就走。
苏凭渊:“……”殿下真是越来越干脆利落了。
接完头就走,等于用完人就丢啊!
她这幽幽的目光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忽视,朝越寒脚步一顿,似乎是也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有点不好。
于是他回过头来,跟苏凭渊解释道:“娇娇还在家中等我回去,她说今日给我为我做麻辣粉。”
苏凭渊:……
“对了,麻辣粉你没吃过吧?改日得了空可以悄悄来尝尝。”
苏凭渊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多看了他一眼。
朝越寒叹了口气,十分苦恼——面上却略带炫耀和得意:“没办法,成了家的男人就是这么难,你不懂。”
苏凭渊面无表情道:“殿下快走吧。”
真是越来越能理解吴业当初那种暴躁的心情了呢。
他们家殿下这可真是——不动情则已,一动心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恨不得跟所有人炫耀他与容姑娘的感情啊!
朝越寒步伐飘忽,几个轻挪间,人已失去了踪影。
对了,外界一直将容娇娇种的独家菜和她亲手做的特色独家菜传的神乎其神。
其实他也感觉到了。
自从吃娇娇做的饭菜以来,他体内一些陈年旧伤竟然在慢慢好转。
虽然因为这些旧疾太过久远,好转的速度很慢,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还有他的皮肤,似乎也在变的越来越好……
朝越寒摸了把自己光滑的脸颊,心情十分复杂,幸好他之前特意将皮肤晒黑了。
否则成了光滑的小白脸——他看起来还能威武雄壮吗?!
宁县令每一步行事的速度,完全在他们掌握之中。
私会过那些商户之后,他在书房中闭门了半日。
苏凭渊在朝越寒那里憋了口气,听到消息不怎么愉快。
她在这幸幸苦苦的带人守着这些难民,这些家伙倒好!
殿下美滋滋的跟王妃吃麻辣粉!
宁县令那个老匹夫蹲在暖和的舒服书房里!
便干脆让手下探子再去添把油加把火,好逼着老家伙赶紧做出决断。
于是“闭门思过”的宁晚晚也听到了这事。
她倒不像宁县令考虑的那么多,像是安置难民啦,甩锅啦什么的,也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只是听见这两人的事,便让她如怒火中烧,整个人都无法自控。
宁晚晚攥紧了手,带着恨意的泪水大滴大滴落下。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如今尽毁。
女儿家最最重要的清誉也受了损!
可那一家子!
那毁了她一生的一家子!却过得这般逍遥自在!
还成了人人称赞的善人!!
窗外的议论声逐渐远去,只隐约还能听见:
“他们夫妇可真是大善人啊,希望好人有好报,他们能和和美美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