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在呱崽朝她保证之后,眼光更是复杂。
曾几何时,朝越寒还只是个被她摸了下胸膛就一脸不高兴的死直男,说话更是直来直往。说好听点叫钢铁直男,说难听点就是铁憨憨。
如今真是……
越来越会糊弄人了啊。
不过虽然不让呱崽跟着去,但是对于宁县令的下场,村里人还是有不少人都想去看看的,尤其是难民们,当初他们差点被宁县令给逼死——
而他们中,一部分人的亲人就是在城外那几日死去的。
若是能亲眼看看宁县令的下场,想来他们亲人九泉之下也能够安心了。
容娇娇也很体谅这种心情,非常善解人意的给他们放了假,反正昨个儿刚杀了猪,养殖场中的动物们今天都非常的乖,没有一个敢折腾人的……
想来这就是杀鸡儆猴的猪牛版本把。
于是这一天一大早,村里不少人都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结伴儿出了门。
朝越寒和容娇娇站在山庄门口,看着一堆堆慢慢走远的背影,他低声问道:“你想去看嘛?”
“不想。”容娇娇干脆利落地道,“我们小仙女可看不得那种血淋淋的场面。”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脸红。
仿佛前几天拿着板砖把人拍的头破血流,差点横尸当场的人不是她一般。
而朝越寒这个妻奴向来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闻言也一脸赞成地点点头:“不错,那种场面……可别脏了你的眼。”
这一天村里没什么人,是朝容村成立村子以来难得冷清的一天。
赵氏她们倒是没去,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土生土长在周围村子里的人来说,对宁县令这种自持身份向来不入村的官员时没什么感觉。
顶多就是听说这件事后叫一声好罢了。
荣县县城。
午时三刻。
来看宁县令被斩首的人不少,整个菜市场被挤到熙熙攘攘,脚不沾地,几乎跟办年货时一般热闹了。
朝容村的人原本还都站在一起,后来因为人太多被冲散了,陶根子小心照看着阿秋,在她差点被几个人挤成夹心饼干的时候拉住了她,将人一把拽到了身边小心护着。
阿秋的脸蛋微红,莫名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烫。
就在这时,一道冷漠讽刺的声音在他们旁边响起:“怪不得你当时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呵呵,原来是看上了大哥啊……”
这道声音十分地熟悉,阿秋心头一跳。
陶根子则十分激动地招呼道:“阿树!真的是你?你现在还好吗?大哥一直都想找你,但是实在是没有机会……”
这憨厚的男人脸上满是愧疚。
陶树一脸嘲讽地看着他:“找我?我看你巴不得我不在你们身边吧!”
陶根子愣住,讷讷道:“阿树,你怎么会这么说啊?”
陶树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他,而是怒气冲冲乃至于失望之极地对阿秋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早早就定了亲,可你却不愿意跟着我,而是选择跟着大哥一起,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
“恐怕你们早就私相授受了吧?!所以才故意甩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