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呱崽从来都不会浪费食物。
容离道:“人家不怕浪费,有的是钱。”
呱崽低下头,咕哝道:“要是我的话,我才不会浪费哩,刮下来的黄瓜瓤,做……嗯,做酱也很好吃呀!”
越非寒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快点吃饭,吃完咱们去挑骏马。”
呱崽顿时又高兴了起来。
越非寒看着他傻乐的模样,心道:有什么好说不定的,那位置迟早是你的。
嗯,这么一想……好像也不觉得他在坑儿子了,毕竟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吗?
一家人吃罢饭后便去了马场,那里已经站了不少的人,但却没有人去挑马,仿佛都在闲聊。
毕竟放下身份这种话大家听听就行了,谁都不会真蠢到在皇帝他们挑马之前自己先去挑。
越非寒一家人刚一出现场内,所有人的目光明暗里的全都投向了他们。
有人还想上来打招呼,但走到半截拉突然想起早上有人碰壁的事,便脚步一顿,有些不尴不尬地站在那里。
越非寒并没有搭理那些人,直接带着一家人走到马棚边上。
他目光漫不经心的在里面那些高大健壮的马身上掠过,微微一偏头,对小花道:“看看喜欢哪匹。”
于是场中众人的目光便又暗搓搓投向了小花,心中盘算着:这名义子看来很得王爷的宠爱呀。
小花不负他向着越非寒学习的目标,沐浴在这些目光之中,竟也滴水不漏,对越非寒沉稳一拱手:“是,多谢……爹爹。”
因为他和呱崽都挂着战王义子的身份,出门在外,为了不让呱崽显得特殊,小花便也跟着呱崽一起这么叫。
只是他以往从来没叫过谁爹,一时间十分不习惯,微微有些卡壳。
不止他,容离荣牧他们也很不习惯,都默默抖了抖身子,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没能被越非寒和容娇娇两人秀恩爱膈应到,竟然被小花这一声一本正经的爹给膈应到了。
呱崽看着小花挑马,有些郁闷的瘪了瘪嘴。
他,他也想要啊!
花很快就相中了一匹略小一些的马,虽然比起别的高大健壮的大妈来说,显得不那么威武雄壮,但是与他这少年身形相得益彰。
越非寒赞许地点点头。
容娇娇他们也都各自挑了一匹,越非寒则直接对一边候着的人道:“降雪呢?”
“早就给殿下您留好了。”一直如同空气一般的小官连忙谄媚道,“多年不见殿下,降雪也想念殿下的紧!”
越非寒没搭理他,偏头对容娇娇道:“降雪是我以前来时挑的一匹马,之所以名为降雪,是因为它通体雪白,全身没有一丝杂色,十分罕见。”
说着说着,他似是想起当年初见这马儿时的场景,嘴角微微弯出几分弧度。
“虽然长了一副飘逸出尘的样,偏生脾气火爆的紧,比一般的猎马性子还要烈,当时无人可驾驭它。”
一边的马场小官十分有眼色的跟着吹捧:“当时不少人都试着降服过降雪,却无一人成功,甚至有人被它当场踹断了腿,也只有似咱王爷这般英武不凡的人物,才能驾驭此等绝世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