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至小厮车夫,上至皇帝,乍一听到这场赌注,都觉得广清雪必是赢定了。
“想不到我这四弟竟有朝一日竟能因为一个女子如此冲动,失了理智。”皇帝含笑叹息。
这语气乍一听,仿佛是一个兄长在调侃弟弟一般。
但配合上他那微妙的、略带几分嘲弄的笑意,就显得十分意味深长。
总之——
听到他这句感叹,他身后的几个心腹大臣谁都没敢吭声,一个个埋下了头,做缩头乌龟状。
可皇帝似乎并不满意他们的沉默。
他问道:“几位爱卿,你们觉得谁会赢呢?”
“……敬王妃与战王妃身份尊贵,老臣,老臣不敢妄加猜测……”
一人话还未说完,就被皇帝不轻不重的看了一眼,顿时喉头一梗,连忙将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另一个机灵的见状连忙道:“广……啊不,敬王王妃这几年来,在春猎中一直名列前茅,没有哪家千金小姐能及的上她……依老臣看,敬王妃的上面更大一些。”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对一边的大太监钱公公道:
“趁这两位弟妹兴致如此高,我这个作为兄长的怎能不助一把彩,去,挑一些东西送过去作为这场赌注的牵头。”
“另外……”他顿了顿。
那几个大臣立刻识趣的向后走了好几步,仿佛自己突然沉浸于周遭的风景一般。
一边的侍卫俯身过来。
皇帝压低了声音,冷冷道:“几个眼神好的跟着一起过去盯着他们,别让他们作弊。”
“另外再去广清雪那里知会一声,让她这次一定要赢了这场比赛——哪怕是用些手段。”
若是直接给越非寒下套,依照他的水平,没有人可以胜得过他。
所以这次实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要让广清雪赢了这场比赛。
到时候——再好好利用那个承诺。
当然,将这其间的各种因素抛开不说,单是能够赢了战王府,打了越非寒的脸,他也十分高兴。
……
围猎场中。
越非寒他们原本打算的是,离所有人都远远的,一家人单独溜达。
但如今这种情形下,自然是不可能了。
虽然他们还是跟敬王他们分开了一点,没有直接一块打猎,不过周围免不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如今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场博弈。
越非寒他们要赢得光明正大,便也不能将这些人赶走,干脆忍了下来。
呱崽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坐进了他爹的怀里。
——主要是战王殿下为了向周围看着他们的人表态:好,他忙着照顾儿子呢,手里连弓箭都不拿,根本不可能帮着王妃作弊。
毕竟。
他们一家都明白。
容娇娇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作弊器。
呱崽在他爹怀里小声嘟嘟囔囔:“爹爹,咱家有万两黄金吗?”
就算他们没考虑过他娘会输,但是当时乍一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一家人还是吃了一惊。
他们记得家里最近不是挺穷的吗?!
钱基本都投入到容娇娇的农庄里去了啊!
越非寒内力护体,当他想掩饰时完全不用担心旁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