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江欲说他喝醉了要她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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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想的画展她当然是不想去的,但是秦安栀做事她也不太放心,再加上秦安栀因为她之前拒绝了这个项目,结果项目落在了她的头上颇有怨念。

去盯着点,总归好一些。

“知道了,刘总,我会去现场的。”时晚说完回了工位。

画展在后天,这两天秦安栀基本没有在公司露过面,还装腔拿调的,把组里一般的人都带走帮忙了。

时晚手上还有两个写广告的活儿,对她来说小意思,随意这几天还算比较轻松。

她做完手上的活儿,准时准点下班,刚出公司,蓦地发现楼下不远处有人在等她。

“方助理。”时晚主动打了个招呼。

“时小姐你好。”方助理走上前来,微微颔首道,“顾总说有件事要跟你详谈,你这会儿有空吗?我带你去?”

时晚淡淡地开口:“麻烦你转告顾总,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事情需要见面谈的。”

接着时晚又补充了一句:“除了领结婚证。”

“不是这个事。”方助理摇了摇头,道,“时小姐……”

“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的事情自己出面,不要总是让你来当传话筒,再继续谈吧。”时晚微微一笑,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方助理,转身去停车场拿车回了家。

刚到家,她的电话响了。

是江欲。

“在哪?”他问。

“在家。”

电话那端有些嘈杂,他的声音也有点微醺的意思。

时晚问:“你在喝酒吗?”

“嗯。”江欲道,“喝得有点多了,你要不要来救救我?”

江欲开口,她向来是不会说不的。

“在哪,给我个定位。”时晚套上衣服就出了门。

*

暮色酒吧。

时晚赶到的时候,江欲正好在门口吹风。

见她来,他一双眼瞬间变得委屈巴巴的,像个缺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

“等你好久。”他说。

“马不停蹄地赶过来,鞋底都要开胶了。”说着,时晚指了指自己的高跟鞋。

“跟我见面,你不需要穿高跟鞋。”江欲一伸手,时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揽进了怀里,他垂下头,下巴碰了一下她的额角,道,“要亲你的话,我可以弯腰。”

想了想,江欲又补充了一句:“我腰好得很。”

“……”

她当然知道他腰好。

那不叫好,那简直是电动小马达。

“江……哎!”门口的人刚开口,连忙收了回去,“我说你怎么在外面待半天,原来是有约啊。”

江欲笑了一声,松开手,对她道:“喝不动了,我要回去了。”

“你吹牛吧你,还有你喝不动的时候?江少在南城千杯不醉的名号,到京市来就销声匿迹了?”对方一把把他戳穿,一面揶揄道,“妹儿啊,你可别信他。他这酒量,我跟你说,十个都干不过他一个!他要是说他醉了,你别犹豫,肯定是骗你的。”

时晚眼看着江欲这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的样子,自然是信了对方的话。

“行了,回去了。”江欲转过身,背对着人家挥挥手,拉着时晚就走了。

时晚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拿车。”

“不用,我跟你走。”江欲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加绒卫衣,整个人看上去还挺有精神,有点男大学生的感觉。

时晚:“不想和那群人喝吗?”

“没有。”江欲答,“十多年的老朋友了,经常一起。”

“那为什么……”

“你明知故问。”江欲笑了一声答。

时晚也笑了:“送你回家?”

“我在京市可没家。”江欲道,“或者,你家就是我家。”

“江欲,我家可小的很,比不上你在洲江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时晚提醒他。

江欲眯眯眼:“有张床就够了,你知道的。”

时晚也没再推诿。

到了公寓,时晚给江欲拿了双拖鞋。

“我没准备男士拖鞋,只有一次性的,你先凑合穿。”

“你刚搬来?”江欲问。

时晚“嗯”了一声:“刚搬来还没一周。”

“顾承焰找得到这里么?”江欲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整个人深陷进去,看上去特别疲惫。

时晚:“你怕他过来?”

“我能怕吗?”江欲觉得好笑,他歪着头戏谑地打量着她,“时晚,我要是胆小怕事,就不会招惹你了。”

这话确实没毛病。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顾承焰和她的关系,要是真怕被顾承焰惦记上,也就不会在她的身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了。

“不过,我还没离婚。”时晚道。

江欲:“怎么,你还想回头?”

时晚:“我有病?”

“那你也不该对自己有什么道德审判。”江欲轻声道,“他开荤的时候也没见自己守什么男德。”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男德女德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

在利益权衡的作用下,多少人身不由己地和一个自己毫无感觉的人在一起,维系表面上的体面,私下里却是自己玩自己的,上流社会的水深,深得根本就见不到什么真心。

所以从一开始想从这场联姻中换取真心的她就是错的,既然错了,那她就摒弃自己曾经那种不切实际的、幼稚的想法,至于道德?

不好意思,她现在没什么道德可讲。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道德的事情,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人。”时晚道,“不论什么时候,爱一个人也不能把自己爱成傻逼。”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江欲坐直了身子。

他一勾手,直接把时晚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有的是很乖,有的时候又很叛逆。”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头,“时晚,你说,哪个才是真的你。”

时晚垂眸:“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可以乖也可以叛逆,全看我碰见的人是谁。”

“我不喜欢太乖的。”江欲伸手解开了她外套的扣子,道,“带点离经叛道的小姑娘,我最喜欢了。”

她由着江欲解她的扣子,但正事还是不能忘,她问:“江欲,你为什么从南城来京市?”

“我说过了,为你而来的。”江欲忙着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地答。

“就为了来被我利用的?”时晚讶然。

“是的咯。”江欲抬眸,一双眼缀满了情丝,“来为你卖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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