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江欲的嘴碰见绿茶就跟淬了毒似的(1 / 1)
如果眼神能杀人,江欲早就被顾承焰千刀万剐了。
虽然场面上平静得没有争吵,但空气里的火药味隔大老远都能闻到。
最重要的是,这个眼生的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人物,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得罪顾氏集团的掌权人!
温想故意侧脸看了顾承焰一眼,问:“啊?你和时小姐很熟吗?”
时晚就知道这绿茶会拿这个做文章。
于是她索性直截了当地承认了:“熟。”
“是这样啊。”温想一边扫码,一边阴阳怪气地说,“承焰说你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私下的社交,我以为是你一直没有从顾……他的离开中走出来,现在看到你有了新朋友,还是挺为你高兴的。”
话音刚落,一万块到账。
江欲把手机放进了西装口袋里,没等时晚说话,江欲先开口了:“温小姐这朵水仙花还真是不爱开花啊。”
“什么?”温想没明白意思,一愣。
江欲:“装蒜啊。”
时晚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承认江欲的战斗力也很猛,但是顾承焰在场,她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他只是个开酒店的,顾承焰还承包了他家的总统套房,给他冲了不少业绩,要是把顾承焰得罪了,且不谈顾承焰是否记仇会把搞他一下,酒店失去了这么一个大客户,血亏啊。
“温小姐这么关心时小姐,要不是跟顾总有一腿,我还真以为你们是好姐妹啊。”江欲说完,朝时晚招招手,“走吧,看看手机还能不能用,毕竟录音还在里头。不过坏了也没关系,用温小姐的赔款再买一部,反正文件在网盘,丢不了。”
江欲边说边观察温想的表情,看见她的脸一点点地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时晚也没逗留,转身下了楼。
两人并肩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顾承焰始终看着两人的背影,他的目光晦暗幽深,整个人冷得像是一座冰雕。
温想也意识到了顾承焰心里不痛快,她轻轻叫了他一声。
“承焰。”
顾承焰面部的线条绷得很紧,没答。
“承焰?”
叫第二声的时候,顾承焰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啊?”温想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顾承焰的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没什么。”
“如果是因为时晚的话,你也别想太多了。他们两个人一看就是朋友,他们之间肯定没什么的……”
“她跟谁有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顾承焰冷道,“别提她,恶心。”
温想闭上嘴,没再说话。
随着下半场拍卖会的开始,大家陆陆续续下了楼回到了席位上。
顾承焰走到贵宾席,就看见时晚和江欲坐在不远处角落的位置上,他的眸光一沉,眼看他们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样子,眼底里掺了几分不屑。
“你这手机质量倒是好,都这么摔了,完好无损。”江欲观察了一下时晚的手机,发现好端端的,什么毛病没有。
“白赚一万块。”时晚心情挺好。
“既然有证据自证清白的话,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过了会儿,江欲突然问。
时晚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你还真以为我有证据啊。江欲,你怎么和温想一样好骗啊。”
“你没有?”江欲一愣。
“难道你和好朋友打电话会录音吗?”时晚哭笑不得,“当然没有啊。毕竟谁能想到呢,那是我和好朋友这辈子的最后一通电话。”
她的情绪微微有些低落,江欲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是这微笑的动作,全被顾承焰看在了眼里。
他微微侧身,两人的动作正好钻进了他的余光里。
顾承焰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下,有种不安的愤怒在他的身体里游离。
他不自觉地握紧手,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情绪无法控制实在是有些反常。
顾承焰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却又在看见时晚脸上的笑容时整张脸彻底冷下去。
她居然和被人的男人笑得这么开心?她怎么敢的?!
他们还没离婚,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他看她真是彻底疯了!
又或许是他这阵子拿时栋梁的手术一直要挟她,她被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她还是个人。
所有她只是有点情绪罢了,故意在他面前装出这副和别人亲昵的样子,顾承焰不信时晚会放着顾氏集团的少奶奶不当,要去当个酒店老板的女人,不过是故意刺激他,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呵!低端又下作的手段。
“就没有别的办法证明了?”江欲问。
“你好像很关心我能不能洗刷冤屈?”时晚笑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江总,关心则乱啊。”
江欲点点头:“在我关心你这个问题上,我从来没否认过。”
他的眼神又温柔又勾人,对上时晚的眼睛,差点有那么一瞬间让她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最后还是时晚先招架不住,扭头别开了视线。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回到画界,你会不会愿意?”过了很久,江欲问。
时晚的身子猛怔了一下。
她想起江欲之前以她的一幅画作为爷爷做手术的交换条件。
她问:“江欲,你还知道什么?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了解我那么多?”
江欲:“这个问题一点都不值得好奇,如果我是你,我根本不关心这个帮我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只关心,他能不能让我达成目的,能不能在我这里有利用价值。”
时晚:“你这是让我利用你?”
江欲:“欢迎利用,荣幸之至。”
“可要用人不疑的话,最起码得知道对方的动机,对不对?你一个开酒店的,和顾承焰的生意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甚至还是你的客户,到底为什么,你要这么针对他,不惜接近我,扳倒他?”
听到她的形容,江欲有些不满意。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性,”江欲顿了顿,纠正了她的说法,“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你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