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不太确定，又揉了揉，觉得好痛。
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呢？
总觉得脸上少了什么，打开化妆盒子，什么也没有。
就连一支口红，一瓶香水也没有……
我刚才应该去买点化妆品的。
陆绾淡淡想着，想要拿出手机，摸了摸身上才反应过来，手机被她放在客厅。
算了吧，就让手机在外面吧。
转而继续对着镜子，时而歪着头，时而触碰上镜子。
指尖碰指尖，是冰冷的镜片。
指腹使劲按压在上面，变了形，纹路也留在了上方。
陆绾凑近一些，去哈气，想要擦掉。
擦了擦镜子，嘟囔着：咦，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知何时来的什么缘由，陆绾怔怔凝望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是她吗？
不确定，可无论再怎么仔细看，那个人跟她的动作始终保持着一致，没有不重样的地方。
陆绾一时也弄不清，里面的人是提线木偶，还是在外面的人是呢？
又或者，到底谁才是镜中人？
她被怪异的动作逗笑了，笑容也仅仅是维持了几秒钟，又迅速淡了下来。
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闷闷不乐。
是的，我现在难以高兴起来，也无法感知外界对我的影响。
我这是怎么了？
妍妍，还是小绾。
我到底是赵衾妍还是陆绾呢？
她不知道，坐在浴室的人被一阵眩晕笼罩，她不知该用什么词语去定义现在的心情。
是悲伤的吗？
那为什么不流眼泪呢。
是恐惧的吗？
那恐惧是来自哪里呢？
是高兴的吗？
那为什么不笑呢？
……
太多的思绪围绕着她。
不知所措更能概括眼前可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