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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被困荷塘(2 / 2)


可那蛇天湿毫不在意般挪着粗木拐杖进了大太太的院子,在他的身后还跟着蛇红那个小道童,他见了春桃连忙嘴甜道:

“春桃姐姐!”

“嘘!小声些!”

春桃被他们吓得几乎三魂出窍,她连忙拉着蛇红进了院子,准备关上院门。一旁的蛇天湿倒是不急,他哼哼两声对着春桃不以为然道: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方府的家丁有大事要忙,眼下可没空管我们呢。”

“大事?什么大事?”

春桃有些不解,但是心中已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蛇天湿并不理会她,他直直地向着方大太太的房间走去。春桃本想上前拦住他,但是自已又被蛇红给扯住了衣角。

“春桃姐姐,我知道自已的名字怎么写了,今天我来教你吧!”

耳边的聒噪配上院门外一阵一阵的杂乱脚步,春桃一时间被它们搅得有些头昏脑涨,还没等她回复蛇红,她就又听到了院门处传来了“砰!砰!砰!”三声急促的敲门声。

“来···来了!”

春桃甩开蛇红的手,她回头望了一眼蛇天湿,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院子里了。见状,春桃便踌躇着上前打开了院门。

春桃有些心虚,她开门见到前来敲门的是一个不太眼熟的小丫鬟,于是春桃轻咳两声,跻身出了院门,并不让小丫鬟看清院内的样子。随后她才定了定神,道:

“什么事···”

那小丫鬟也不比她镇定,只见她连喘了两口气才吞吞吐吐道:

“春桃姐姐,老爷让我来告诉大太太一声,白姨娘···白姨娘没了···”

·

蛇红本来躲在院子里的暗处安静待着,他想等春桃姐姐忙完手头上的事再找她玩儿。可那春桃应完门后脸色煞白,也不看他,只是失魂落魄地坐回了院内的凳子上。

过了不多时,春桃终究是没忍住,掩面哭出了声。

蛇红年纪虽小但也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他见此时气氛不对,便很自觉地没有上前打扰春桃,他捡了根树枝蹲在先前春桃教他写字的位置,继续练习着自已的名字。

与此同时,蛇天湿正在方大太太的房内跟她讨要先前说好的报酬。

刚才方大太太隔着薄纱窗已经听到了那个小丫鬟传的话,她虽然心里有些迟来的恐慌,但是方大太太更清楚眼下木已成舟,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

方大太太本来都已经把包了金锭的荷包递过去了,就在蛇天湿准备伸手接过的那一瞬间,方大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往后一缩,警惕道:

“既然白家妹妹已经死了,那我儿天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蛇天湿被这一问不怒反笑,他伸手夺过了荷包,不怀好意地笑道:

“方老爷来了,天赐少爷就能来了···”

方大太太闻言双颊一红,任由蛇天湿拎着荷包走出了门。

院内,春桃依旧还在哭着,蛇天湿见状招呼了一声蹲在地上写字的蛇红,他准备趁着方家人都聚集在白姨娘那儿的空档,趁乱离开方府。

蛇天湿拉着蛇红离开时又一次细看了蛇红所写的内容,那并不是蛇红以为的自已的名字,而是蛇天湿的师父教他的唯一一个来自《三指天罗》的符文。

蛇天湿之所以教蛇红写这个镇鬼符文,就是为了确认蛇红到底是不是被“鬼”给附身了。毕竟只有“天魂”一类能有自已思考的东西附在人身上时,才能左右被附身者的感官。

有时候那些“脏东西”附在人的身上时,也并不知道自已附身了他人,但是它们会让被附身者的感官受到影响,像蛇红这样看见的字是镜像反转的就是很典型的一种表现。

毕竟,蛇天湿的师父曾告诉过他——只有“人”,才能认识字!

蛇天湿拉着蛇红默默地朝方府后门走去,当他们路过大太太门前那处荷花池时,蛇天湿停住了脚步。

蛇红本来走得好好的,就见蛇天湿冷不丁地停了下来。他也知道自已是偷偷进来的,所以也怕被人发现,于是只好晃了晃蛇天湿的衣角,略显急切地小声问道:

“怎么了舅舅?你是不是累了?”

蛇天湿也不看他,只是望了望月光下闪着碎银般光辉的池水。好一会儿后,他才按着蛇红的眉心处摩挲道:

“你别叫我舅舅,也不必叫我师父。”

蛇红心里一跳,以为蛇天湿不要他了,正在蛇红想要抬头哭求时,突然间他就感到一阵奇怪的酥麻感从蛇天湿按在他眉心的拇指处传来。

随后,他感觉自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

等华花在荷花池中站稳后,她才发现岸上的蛇天湿一手撑着粗木拐杖、另一只手牵着有些发愣的蛇红,正一步一步地朝着方府后门走去。

华花下意识地想跟上去,但一动身就感觉自已像被荷花池中的淤泥黏住了般,竟行动困难。

等她好不容易上了岸后才发现,并不是淤泥拉住了她,而是一股来自荷花池的古怪力量如同皮筋一样捆在了她的身上。

华花顶着那股把她往回扯的弹力,挣扎着一步步走到了方大太太的窗边。借着明晃晃的月光,华花看见镜子里依稀能照到自已身后的那池绿荷,以及闪耀在水面的皎白月光。

只是···只是镜子里唯独没有挡在窗口的华花!

华花意识到这一点后吓得把手一缩,随即她便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拽回了荷花池中。霎时,华花眼前一黑,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等她的五感再次归位,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当晨曦的第一束光照在华花那不存在的身体上时,华花首先恢复了痛觉。

「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个梦这么真实啊?梦里还能有痛觉?而且怎么这么痛我都没醒啊?!!!!仁丹!!!!!!」

但是华花心中的咆哮并没有缓解她的痛苦,陆续赶来的朝阳依旧坚定不移地照在她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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