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花忍住了没翻白眼,心想:「你不如别问我呢?」
但她还是不希望弄坏了父亲留下的任何东西,这对她而言都是珍贵的线索。
思索之下她开了口:“我说还是别——”
“啵!”
女像头的“脖子”像红酒塞般被郎月白拔了下来。
「果然是空的!」
华花立马把脸凑了上去,看了下里面空间不算大,灯光不亮亦能一眼看完。
里面只有一团麻布包裹的东西,重重叠叠缠成一个球型。
“这是什么?”华花回头询问郎月白,却发现他虽然手依旧稳稳扶着女像头,但身子已经离女像头很远了。
“你真的有点耍宝。”华花这次的白眼没忍住。
郎月白扶着女像头的手轻晃了两下,见没什么动静才说:“我这叫有勇有谋。”
“什么意思?”华花懒得搭理他,伸手掏出了那个布团开始观察。
郎月白凑到华花耳边幽幽开口道:“我怕有暗器。”
华花被吓了一跳,但是她没有叫。
她被确实吓到的真实反应就是这般,是咬紧了牙关然后从腰部到脖颈,结结实实打上一个冷颤。
鸡皮疙瘩瞬间就炸开在手臂。她被吓到倒不是因为暗器,而是因为她正在专心观察时郎月白凑过来在她耳边说话,还用那种阴恻恻的语气。
“郎月白你有病啊?”华花把手里的布团放在桌子上,因为布团形状不太规则,所以放不太稳。华花正在努力调整角度。
“你爸爸失踪几年了哈。”郎月白顿了一下再次幽幽开口了:
“你看这布团的大小像不像个头?”
华花再次愣住了,她看着郎月白打了第二个冷颤。
这一次她感到鸡皮疙瘩都炸到脸上了。
布团再一次因为失去平衡而跌了一下,这次华花没有来得及扶它。所以它只翻了两下便滚落在地,向门口跑去。
华花因为这个动静而回了神,随后她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
“啊!爸爸——”
本来郎月白只是恶作剧,但是由于华花叫得太过凄惨而陡然地生出一股寒意。他正想安慰华花。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门口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蹭了一下。
一声带着沙土磨蹭地面的“咔——”。
郎月白也被炸出了鸡皮疙瘩。
华花明显也听到了动静,她这次反应飞快地抓住了郎月白的手。并且快速扭过头背对着大门口,她不停地小声询问郎月白:
“是什么?是什么?”
郎月白不敢出声,他知道现在一开口声音一定会不可控制地发抖。
“咔——”
另一声响起了,比起第一声离他们似乎更近了。
那东西在向他们走来!
华花已经不说话了,她只是安静地发抖。她抱住了郎月白的胳膊。她发现郎月白一直没有说话,她也生怕自己出声会引起什么麻烦。
郎月白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门外的黑暗,乡村的夜,总要更浓厚些。此时门外没有光源,只能靠着屋里的光隐约看到门口不远处,有个矮矮的人影向他们走来。
「不会真是没了头的华教授吧?他来拿他的头了?」郎月白心里嘀咕着,都怪自己嘴贱!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如把头踢出去,趁着他去捡头,我拉着花花跑!」郎月白在心里暗下决定。
“咔——”
这一声离得更近了,可以很清楚的听出来是用脚蹭着地面走路的声音。
郎月白觉得自己的心都绷紧了,门口的人影再一步就可以迈入灯光的范围内了!他实在不敢目睹一个没有头的华教授。
「冲!」
郎月白正要跑上去踢飞那个布团便听到黑影发出了声音:
“军军。”
“啊!”华花是在忍不住了,她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面上,滑倒时也抓不住郎月白的胳膊了,好在跪倒后能抱紧郎月白的腿。
郎月白也一愣,他盯着门口的黑影,下一秒,灯光范围出现了奶奶的脸。
“军军,明天还要上学,早点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