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珲的幕府内,杨志焦急的在幕府内来回踱步。
“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说不定是什么松鼠啊,枭之类的东”
“魏兔子找死!”
轰隆!
所以,这种事情让上皇开口就行,至于自己
上皇不问,朕就不开口。
“哈哈哈,这不是当年被老夫打的屁滚尿流的刘二吗?这是屁股上的伤好了,又要来让我给你开个大眼吗!”
“行了,少说两句,留着力气多杀几个贼人不好?”牵着马走过来的千户制止住了百户的行为。
他们才不到四千人!
听闻对面的魏辞揭了自己老底。
刘深暴怒,抬起手中双锏拍马就朝着魏辞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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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抖什么?”一只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拂过他的鬓角,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照理说自主禅位养尊处优的太上皇的双手不应该粗糙才是,可是他知道,上皇自年轻时至今,一直坚持着每日早晚各练一遍剑法和一遍枪法的!
魏辞已经认出前面的是哪部人马了,正是八年前与自己血战皇城的上直亲军指挥使司七卫之首,龙骧!
五千六百披甲精锐!
就是这个人,命凤翔卫冲进东宫,并下令诛杀殆尽只留下母妃与自己母子俩的!
啪!
皮肤松弛粗糙,却依旧刚劲有力的手突然握住了义忠的下颚,将义忠的脸朝着自己掰了过来,上皇自己也把脸凑到了义忠的面前。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夜不收与爬起来的部下一通抽出用油纸包裹着的竹筒来,撕开一头点燃火绳
嗖——
他不敢与上皇对视!
皇帝也没有说话,以他的身份说这个实在是令他有些莫名的自卑
他也说不上来的那种莫名其妙的自卑与愧疚。
“承远,来,到皇爷爷这来”上皇带着一丝微笑,朝着躲在一旁一言不发甚至瑟瑟发抖的长子嫡孙,义忠郡王招了招手。
殿外雷鸣电闪!
“九哥,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咱们”
“快点!!”
“将主,我们何时出手?”走的自己都厌烦了,杨志终于忍不住朝着贾珲发问。
天黑路滑外加下着雨地面太过泥泞,骑马就是等着挨摔。
不过这马也不是用来骑的,是用来搞火牛火马阵的。
魏辞警觉地看着四周,尤其是树冠里,这里是魏辞重点关注的地方
不过很可惜,现在大雨倾盆,本来就不亮堂,而且魏辞也担心点燃火把会被上直亲军发现就没有点,就靠着山上华清宫主殿发出的灯光与斥候一点一点探路缓慢前进着。
听到上皇的话,义忠本能的想要抗拒,但却被上皇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压塌了本能,用最快的速度溜到地板上扔掉大帽,脸朝外侧躺在了上皇的膝盖上
既然已经躺下来了,对长孙面朝哪里,上皇也没有多计较。
随着烟火炸裂,从半山腰上传来的喊杀声传入华清宫中,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是!”
噗嗤!
他们早就准备好火油了,等到与上直亲军短兵相接,他们就趁机派出火马阵来,一举冲破敌军阵地!
就算冲不破,最起码也能为他们突破防线提供帮助!
大雨与泥泞的山路搞得头一次成建制出山作战的东宫四率人心惶惶,队伍前方的魏辞也十分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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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斥候也在艰难的行紧着。
斥候将一条细绳缠绕在了一棵树上,然后抓着绳头继续前进。
“皇爷爷觉得,大孙子你也应该认识下面的那些人,毕竟那么多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等你看到他们了,没准就反应过来了”捏了好一会儿,上皇这才松开了捏在长孙下巴上的两根手指。
“遵孙儿遵旨!”听见上皇轻柔地语气,义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那话语中的不容置疑让他别无选择,只能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没办法,腿软!
“回去再跟你算账!走!”
在魏辞的带领下,手下三个千户,满编共计三千七百五十名甲士拼了命的朝着那两个仇人所在的行宫冲杀着。
黑夜,无月,大雨。
九哥随手拨开一片草丛,话音戛然而止
一张挂满了水珠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到两尺的地方,诡异的笑着
看着自己
“敌”一股寒流从脚底涌泉直冲天灵盖,终于反应过来地九哥正要大喊敌袭,却不成想被对面那笑着的人一刀割喉,又被一刀刺穿了心脏!
下一个字再也说不出口,只能捂着喉咙不甘的倒在地上,感受着体内的血液慢慢变凉
“啊啊啊!!!”一声惊恐的喊叫声打破了雨夜的宁静,刚刚击杀对手的夜不收一脸愤怒的看向负责解决另一个敌人的自己部下那边。
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贾珲将手中的茶碗放回桌上,身子往后靠在了放慢了枕头的椅背上,“咱们就是二圣带过来当后手的,以防八年未经战阵的上直亲军阴沟里翻船,这就是命咱们过来的目的”
“呼”背部传来的柔软触感让贾珲因披甲带来的疲劳一扫而空,不由得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来
“安心,除非他们真的被那群余孽干翻,那咱们就去打,可他们撑住了,那就和咱们没关系了,咱们看戏”
“报——将主,龙骧卫指挥同知刘深被贼首魏辞所杀,龙骧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