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人们总会在深夜里emo,就像狂欢过后的空虚,明明今天很开心,但从余璐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始,靳峰觉得自已被孤独紧紧包围。
靳峰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给王世杰发了条信息,消息如同石沉大海般,好像从乐乐结婚那天后,王世杰就杳无音信了,犹豫片刻,给王世杰打去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挂断电话,靳峰整个人陷入放空状态,夜晚的房间,如同一座被遗忘的孤岛,弥漫着无尽的空荡。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影,像是寂寞的笔触在悄然书写着孤独。
房间的四壁沉默不语,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家具静静地伫立着,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落寞,它们的轮廓模糊而冰冷,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靳峰此时也像没有灵魂的躯体,在黑夜中沉默不语。
手机铃声响起,靳峰看着来电显示——老妈,接通了电话:“喂,老妈。”
电话里传来母亲的声音:“下班了吗?”
靳峰开口道:“下班了,妈,今天下班早,这会已经躺在床上了。”
电话里传来母亲的絮叨:“你那个工作虽然挣得多点,但是老熬夜,身体吃不消的,你现在仗着年轻没事,再过几年怎么办,而且我总觉得你那个工作不稳定,你听妈的,考个公务员铁饭碗多好啊,你表妹今年订婚了,你妹夫就是咱们县城的公务员,多好啊,你也……”
靳峰打断母亲的絮叨:“妈,公务员可很难在青岛买一套房子,行了,你别操心了,我也没说这工作要干一辈子。”
“你这孩子,你不还有我和你爸吗,你要和兰兰结婚肯定要在青岛安家,我们还有些积蓄,够给你交个首付了。你要是考个公务员,工作也稳定,她家里也能看的起你啊,到时候还有住房公积金,你压力也小……”
犹豫片刻,靳峰还是没有说出和高兰分手的事情,问道:“好了,我知道了,妈,你熬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不会只为了说这事吧。”
“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你表妹不是今年要结婚了吗,过年要带对象来家里见见,你这个当哥的不得把把关啊。”
靳峰有些无奈,声音略带疲惫的说道:“妈,我把什么关啊,是人家过日子,而且这都订婚见家长了,说白了就是通知我们一声。”
“你这孩子咋能这么想啊,不说你妹,你是不是也该把自已的事定下来了,和兰兰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该结婚了吧,你妈也快退休了,到时候还能帮你带带孩子……”
靳峰再次打断母亲的话,说道:“好了,妈,我知道了,您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我心里有数。”
“有数有数,你老是这么说就是不见动静,你老实告诉妈,是不是人家家里不同意啊,还是因为你在青岛没房子啊,要是因为这个你给她说,我们明年就能买……”
靳峰回道:“妈,你别多想了,我俩的事我们都有计划的。”
“真的?那你们今年回来过年吧,我刚好问问兰兰,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结婚。”
靳峰真的有些累了,说道:“行了,妈,过年再说吧,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有一丝生气,寂静如潮水般涌来,将整个房间淹没,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一种空洞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空荡的夜晚房间里,时间仿佛也失去了意义,孤独如同幽灵般在房间里游荡,让人无处可逃,只有靳峰那微弱的心跳声,提醒着自已还活着,却也更加凸显了这空荡的房间里的寂寞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