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一脸执着的曹仁,他还真不好拒绝。
大将军?
曹丕愣了一下。
三步。
曹植却是说道:“不若兄长再出一题”
“大王,还请借一步说话”
很快,满身酒气,面有惊慌之色的曹植,便被宫中禁卫架了进来。
“有了”
曹丕嗤笑一声,说道:“谁说亲兄弟不能杀?”
天意,造化?
得获新生,曹植赶忙对着曹仁行礼。
“臣弟,臣弟拜见大王”
借一步?
曹丕愣了一下。
曹丕心想,成则罢了,放归再杀,不成便立即痛下杀手。
一步。
曹丕见此,赶忙搀扶住曹仁,言语有些慌忙的说道:“子孝叔何须大礼相拜,快快请起”
关上房门,便只有曹丕与曹仁两个人了。
“子孝叔有话,不妨在此处说来”
他思索片刻,重重点头,说道:“便按照大王说的来!”
说着,曹丕从主位上起身,走到曹植面前,说道:“况你人虽在平原侯府,然心却在洛阳之外,听说你现如今还有与黄须儿曹彰密谋,可是?”
“便试平原侯文才,若其七步能成诗,孤便饶他一命”
曹丕当即说道:“你我是兄弟,以此为题,不许犯“兄弟’字样”
走的时候,曹丕后悔了,他干嘛要让曹植写诗?
这诗一写,名声一传扬,他曹丕不成了那个祸害手足的人了?
感情我写了两首诗,只是给自己判了个缓刑,该死的,还得死?
呵呵呵~
曹植傻笑一声,仰头,已是涕泗横流。
曹植看着那堂中的水墨画,缓步走了起来。
他指着堂上的水墨画,说道:
“以此画作诗,子建若是能在七步之内作一首诗,且诗中不许犯“二牛斗墙下,一牛坠井死”字样,便可饶恕死罪,万如作不成就要从重处罚”
当即,便有两个禁卫上前,拉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子孝叔乃拳拳之心,忠志万丈,丕深知矣,如何会怪罪?”
这曹子建,当真是有惊世的才学啊!
曹丕眉头紧皱,连忙摆手说道:“此是其堂上的画,兴许之前便做好此诗了”
七步成诗?
曹仁见曹丕未有怪罪之色,再说道:“既然大王认为某是忠臣,那某便不得不说一些忠臣要说的话”
“这”
作诗?
七步成诗
对于他曹仁来说,或许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但对于曹植来说,或许便不是了。
是故
他当即讥讽道:“子建文赋源出于国风。
骨气奇高,词彩华茂。
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
世人赞你譬人伦之有周孔,鳞羽之有龙凤,音乐之有琴笙,女工之有黼黻。
没想到曹植不假思索,应声赋诗:“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更不用说,他与曹植,还有私怨在里面的。
被人迷惑?
曹植看着那木箱子,面色顿时激动起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
曹仁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笑颜出来了。
不能杀?
还想要天天喝酒,快活度日?
曹植说:“请命题”
曹仁看着面如死灰的曹植,再看了看曹植身侧的箱子,大致的故事,他已经是猜出来了。
人家曹植做出如此诗赋,他还要杀他,那他曹丕还是人?
为了保住名声,以安天下。
夏侯楙思索片刻,脸色亦是有些黑沉。
曹丕将曹仁搀扶了起来,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子孝叔请讲”
“其有谋逆之心,有谋逆之证,为何不能杀?”
“侯府侯府之中的东西,还敢说不是你的?”
他倒是要看看,今日那曹子建,当真能活命乎?
两人回到大堂之中。
对于铁杆支持者,曹丕自然不能让其寒心了。
直到走了五步,让曹仁的右眼皮狂跳,曹植才定住了脚步。
曹丕只得说道:“罢罢罢!”
便是曹丕,此刻亦是色动了。
曹植此言,让曹丕想到了曹植的文才,他虽然文才亦是不差,但相比这个弟弟,那便差了很多。
他思索一番,还是说道:“请大将军进来”
“听说,近来有不少御史上表言之平原侯猖獗,更有谋逆之举。
大王会不会是被人迷惑了?”
夏侯楙在曹仁背后喊道。
自然是不会让人开心的。
现在反而不能杀曹植了。
“也罢”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证据拿出来!”
不仅仅因为曹仁是他最尊敬的长辈,更是因为曹仁乃是宗亲之首,比之摇摆不定的士族势力来说,是他的铁杆支持者。
曹丕眼神闪烁。
见曹仁拉着曹丕去内室相谈了一番,曹植心中重燃起了生的希望。
顷刻后。
扑通~
曹仁当即跪伏下去。
“那汉中王太子刘禅手下有间军司,听闻其间军司探报,沿商盟遍布魏国各地,便是洛阳中,亦是有不少间军司探报,大王若是杀了平原侯,不管有没有证据,但杀亲却是真的,那刘禅得知了此消息,会如何利用舆论,往大王身上泼脏水?”
这可是他拿手,擅长的事情。
言之,便随曹丕而去了。
然而
就算是只有一线生机,他也不能放过。
“大将军,现在大王正在气头上,我等去阻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他曹丕睚眦必报,绝不可能放过。
夏侯楙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怎么这个时候,又能扯到那刘禅小儿?
“我远在洛阳,还怕那刘禅小儿不成?”
任何有可能坐上魏王之位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子建
兄长可迫不及待要见到你被吓得尿裤子的模样了。
父王
孩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ps:
魏国小剧本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