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不满的责怪道:“你要花钱怎么不和我说呀!”
李铭把她拉到怀里,解释道:“你不合适出面。”
“内地开始推动中学毕业生参加农业生产,去蒙省、去东北的农村、农场、牧场。”
“安置经费不太够,我想弄些钱和物资回去帮点小忙。”
娄晓娥吃惊道:“连安置的经费都挪不到啊?”
李铭啧了一声说道:“财政困难,没钱是主要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个人经历不同,对苦难的理解不太一样。”
娄晓娥听得一脸疑惑。
李铭慢慢说道:“有很多人都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
“在这些人看来,相对于他们经历的苦难来讲,安置标准其实可以不用定那么高、钱可以不用花那么多。”
娄晓娥蹙眉道:“不是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么?日子好过了,总不能让别人也过以前的苦日子?”
“没事,有雷总探长在,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
“你是想说那封威胁信吧?”
“你们看今天的报纸了没有?”
“奇怪了,总探长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来?”
“这次怎么搞啊?上回总督府的‘鱼头案’都还没有侦破,这次又冒了出来。”
内地要出的钱多了,港城的钱他打算请别人帮忙出。
既然掺和影响了别人的去向,李铭觉得要负起一些责任,不然就有些不厚道了。
“威胁信上都说了他们不捐出贪污所得,会追杀他们全家一辈子。是你的话,你敢不敢赌?”
陕省、晋省的黄土地区开垦农田会造成水土流失,黄河的沙子本来就很多了,尽量少往那里送人。
李铭找人操刀的报告,夸奖了东北的土地,雨热同期,水热条件配合得当,非常适合开垦。
“没错啊!允许那些公务人员留下工资、奖金等合法收入5倍的财产,其余的全部要捐出来。有好戏看了!”
早起的港城人看到了大新闻,那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账本没了,雷总探长急得团团转,账本要是曝光了,别说一个月后的事情了,明天就是死期。
“这是向全港城的公务机构萱战,港督和处长等会肯定要训我们一顿。”
李铭给港城的各家中文报社又留了一封信。
第二天,一大清早。
各报社不用互相商量,都能想到其他报社肯定会抢先发表,不发就是消息落后,纷纷连夜改版刊登威胁信。
新蒲岗的大牌档一条街。
有看好的有不看好的,类似的议论,全港城到处都是。
自然条件优越,可以承载2亿人生产生活,鼓励往东北多送一些人。
夜里。
“挨训是肯定的了。关键是后面要怎么办。谁TM的能破这个案子?”
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可以很肯定账本消失得无踪无迹。
“随便一封信就捐钱?要人出血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觉得你们是想多了。”
“我觉得留多了,应该让他们全部吐出来。华侨日报的助学金年年都有很大的缺口。”
“就是嘛,这次的阵仗搞这么大,你还真别不信。”
港城的探长们得到消息更早,也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并且把电话全都挂了起来,太多电话打过来了,接到不想接了。
李铭准备劫富济贫了,自然是要先确定一下收钱的大概金额,特别是那些瑛国佬,大多都是间接收钱,所以他直接把账本收走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他在可不行。谁去打电话去催一催?”
还是老套路,威胁信。
“实际上他们去乡下锻炼不到什么,我想了下,提前给他们准备些过冬的物资吧。”
港城的报社有各种毛病,但有一个最大优点,那就是快,报导速度特别的快。
雷总探长早知道了,迟迟没来是因为账本不见了。
类似轧钢厂的职工喜欢看厂领导吃瘪,港城的普通市民也喜欢看那些人上人吃瘪。
“我说各位,别TM幸灾乐祸了,咱们也在名单上,一个都没跑。”
娄晓娥没有拍掉他的大手,她也享受这样的小亲昵,“虽然现在才5月,也要开始准备物资了,筹集和运输都需要好些时间。”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不是只死总探长,家属占有贪来的财产还是不捐的也杀,跑了的追杀一辈子,是杀全家。”
李铭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小脸,“不只是去过日子的,这是要他们下去锻炼、去接受教育的。”
“靠!总探长在名单的首位,一个月后总探长不把财产捐出来,死的就是总探长。”
胖摊主的摊位上已坐满了吃早餐的食客。
挨了处长的一顿臭骂,雷总探长也没有透露账本的事,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先赶到警署总部。
“总探长!”“总探长。”
雷总探长坐到自己的位置,“情况大伙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全港城估计没人不知道了。”“这里的电话都打爆了。”
雷总探长双手虚按,示意众人安静。
“港督在电话里骂了一顿处长,处长也在电话里骂了我一顿,我就不骂你们了。”
“现在港督要求我们警队拿出解决方案,不能让这个事情再持续发酵下去。”
“有什么好想法,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油尖旺警署的颜探长率先开口,不阴不阳的说道:“我要是有方案,上次的‘鱼头案’就破了。”
“你们谁要是有能耐的也别藏着掖着了,没人能抢这个功。”
西贡警署的探长接话道:“我是才疏学浅。各位大佬有好想法的尽管说出来,我绝对配合。”
绕了一圈没人有破案的办法。
观塘警署的探长说了句正确的废话,“一晚上几十家报社都能送到,不是势力大就是能力强。”
大埔警署的探长抱怨道:“要我说啊,那些报社也太不给我们警队面子了,都没有给我们提前报信。”
中西区警署的探长瞟了眼雷总探长才说道:“你们大埔离港岛比较远,你刚刚到这里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威胁信的信封上也有威胁报社,允许他们不刊登信里的内容,但是不许他们找我们告密,敢告密就去死。”
李铭从不难为无关人等,先给了报社不报告的借口。
威胁信的事情很严重的话,报社是在自保,事情不严重的话,报社发表了也就发了。
大埔警署的探长还是忿忿不平,“昨晚偷偷报个信,谁能知道?TM的就是故意不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