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一眼北山,山顶上也看不清老和尚还在不在,真是有缘。
&t;divtentadv>“侯爷,要不要留下人手潜入后山,再寻找那些贼兵?”
宁边有些不甘心,看着人马还没多远,一夹马腹赶了上来问道,虽然没有伤了人手,但是战马受伤颇多,看着心疼。
张瑾瑜知道宁边的想法,按照那个死去的倒霉鬼说的,袭击的另有其人,而且是官兵,看着就是栽赃陷害,可是京城北边,那么多山不说,京城勋贵,还有世家豪族的庄子,就连内务府管辖的皇庄,还有皇室狩猎的林园,尽在其中,要想查,可不是自己能轻易动的,
另有的一层含义,那个箭头对身披重甲的士兵根本毫无用处,除非是没穿衣甲,这样算来,会不会针对河东河西两郡的援兵,也不好猜测。
张瑾瑜看着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林,暗自捉摸了一番,心中也没有头绪,不过怀疑长公主周香雪的直觉犹在,以后见面,无非是要提一提的,盲打也就是了。
“不用找了,白费力气不说,真要是抓到不该抓的,反而麻烦,”
“那,侯爷,你这一箭挨的,不是白白伤了。”
宁边无意抱怨一句,让张瑾瑜心情瞬间不好了,确实好像是白白受伤了,这可不行,怎么也得弄一些好处,想来想去,也只有陛下那边能讨个便宜,只是怎么讨便宜,还需要想一想。
官道上,
车队缓缓回京,
中间两个华丽的马车,又渐渐靠拢在一块,
东王妃平时也不见多话,今日有些高兴,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北王妃的车架,喊了一声,
“妹妹,怎么走得那么快。”
北王妃在车内一皱眉,没想到卞氏没完没了了,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姐姐又有何事,都快回京城了,多想无益。”
“哎呀,妹妹说的是,多想无益,可是你说怪不怪,起了个大早,早膳都没吃好,来此折腾了一早上,就为了上一炷香,”
东王妃自从上山之后,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太后和皇后娘娘身上,总觉得来此目的不简单,可惜寺院四下无人,也没有发现。
就在不久之前,太后在大雄宝殿上完香之后,去了后殿,东王妃自然也跟去了,可惜入目所及,简陋的配饰,后殿几乎一无所有,
但是太后,自从后殿回来之后,竟然直接下令回京了,定然是有了发现,是不是哪里疏忽了。
听着东王妃的话语,甄王妃眼神看向对面,二人四目相对,隐约间都看清了对方眼神中的意思,
“姐姐这就是难为人了,您都不知道,妹妹也没看到啊。”
甄王妃显然知道卞氏问的含义,也是自己想知道,但是她站在外面,并没有像她一样进了后殿,而是在正殿跪拜处盯着,以为那个香火处或许会留下蹊跷,但盯着那么久也没发现,看样子,卞氏也是一无所获,这就奇怪了,太后难道不是为了长公主。
东王妃并未答话,眼睛盯着甄氏看了良久,不像是说谎,微微一笑,
“哎,这一趟倒是诚心进香,许个愿,祈个福,也是好事。”
“姐姐所言极是,妹妹今个来了一趟,心头也轻松了许多,散散心。”
说完话,
二人又对视一眼,各有默契的点了下头,放下车帘子,没了声音。
在二人身后不远处,则是荣国府的车架,老太君贾母端坐在车内,看向默不作声的凤丫头,开口问道,
“怎么了,有心事,想贾琏了吧。”
“回老太太,是有些想了,也不知他何时能回来,”
王熙凤有些黯然,让来旺去了几趟,也不见贾琏回来,难道在外面养了小的不成。
贾母则是伸出手摸了摸王熙凤的手,想到了前几日,贾琏夜中派人送的信,不是他不回来,是这个时候,不能回来,王家舅爷王子腾的书信也看了,所言不假,
“想就忍一忍,贾琏这段时间不会回来了,随舅爷一起南下有他的名字,这一去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你心中要有个数,”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么着急,也不给贾琏休沐回家的机会。”
王熙凤惊呼,虽然心中早有预感,可是真的听到消息,心中反而太过慌乱,刀剑无眼,洛云侯那么勇武,不也是受伤了,贾琏虽说有些能力,但是都在嘴皮子上了,话说的好听,头头是道,但要来真的,舞刀弄剑说说就行,这真的上了战场,恐怕也就原形毕露了。
“慌什么,早就预料的事,贾琏不回来是为了他好,跟着舅爷家一起南下,十余万朝廷大军,怎么也不会输的,跟在后面,不提立下多大的功劳,混个一点半点的功勋,应该不难,要是聪明一点,多赚上一点功劳,这将军的职位是板上钉钉的事,那我们贾家,才算有了一点依靠。”
贾母的脸色有些隐晦,没想到贾琏的一部闲旗,竟然能有这样的收获,王子腾也算是给了个说法,要不然这些年,老二家的,做得那些事,喂个狗也要摇尾巴,再不给贾家一个交代,白眼狼无非就是如此了。
见到老太太说的那么容易,王熙凤虽然感觉也是如此,但总有些忐忑不安,忽然想到了大嫂子,虽说是守了寡,毕竟是有一子在身边,这就是保障,而自己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身后也没个依靠,如此说来,总归是比不上大嫂子,
“老太太说的在理,倒是孙媳妇心中总归是不安稳,这些日子荣国府一切照旧,宁国府那边现在也没办法,皇城司的人查封了祖产和府邸,珍大哥和蓉哥儿也被下了诏狱,大老爷也不过问,二老爷也没个话交代,弄的贾家上下闲言碎语太多,族人也是瞧着看笑话,孙媳妇心中也不好受。”
王熙凤说完,把思念贾琏,还有府上受的委屈,都哭了出来,身边的鸳鸯急忙拿出手绢,给二奶奶擦了眼,又无从安慰,只得陪着。
贾母坐在车内,脸色难看的闭上眼,对自己两个儿子也是无可奈何,这种事他们还真的没法出头,贾赦那样子,不出乱子就算佛祖保佑了,贾政那边任职工部,隶属文官,如何能和文官撕扯,必不能过问,
贾琏抽不开身,嫡脉主家,贾珍父子又被下了诏狱,绕了一圈,连个顶门立户的男子都没有,还是自己这个老婆子,苦苦撑着,至于为何没有想到贾宝玉,贾母心中一直认为贾宝玉乃是天生大富贵之人,生下来就是要享福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除非万不得已,不会让贾宝玉面对的。
现如今,
只能看城外敬老爷的后手了,自己联系了老亲,可是襄阳侯和镇国公传来的话,明显是不容乐观,爵位看似保住,贾珍父子就难说了,如果他们二人获罪,这东府的爵位谁能继承,心底竟然有此想法,或许宝玉也有可能。
“行了,凤丫头,这个家还需要咱们娘俩撑着,万事向前看,总归是贾家遇上了劫难,过去这个坎,就好了,东府自有老亲帮衬,你无需理会,倒是荣国府,你要好好管管,闲言碎语要不得。”
“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