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钏当场愣在了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银钏,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王银钏不由翻了个白眼,从小到大她这个姐姐都是这副德行,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禁冷哼道:“真能装”
苏龙唰的站起身来,面色不悦道:“王银钏,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王银钏正要再战,魏虎也跟着站了起来,双目发出了一道利芒,指着苏龙喝道:“苏龙,你敢大声呵斥我媳妇,我打死你”
苏龙冷笑了一声,“来啊,就你”
魏虎似乎被激怒了,一个杯盏便丢了过去,生生的砸到了苏龙的头上,片刻,血流了一脸。
王金钏吓得惊慌失措,手颤抖着用帕子把苏龙的头摁住,就连王银钏也朝魏虎吼道:“你疯了”
王允喝了一口闷酒,一阵头晕目眩,仿佛被茶盏砸到的是他一般,看着他们还在争执,他失望道:
“都给我闭嘴,回来就吵吵闹闹,还动手打人,成何体统,我是老了,但是没糊涂,将来的事,我自有打算”
“父亲…”王银钏还想再说什么,王父脸色骤冷,摆摆手道:
“家宴被你们闹得一塌糊涂,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王允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脸上还挂着一抹疲惫之色。
王金钏和王银钏被呵斥了,皆偷偷抹了一把泪,瞪了一眼吃得欢快跟没事人一样的王宝钏。
王宝钏察觉到二位的目光嘿嘿一笑,依她之见,王父并不是心偏之人,无非就是见不得她们姐妹几个为了一点小事便争吵不休,今日看在王父王母的面上他已经很忍让了。
一顿饭除了王宝钏,剩下的人各怀心思,都没吃几口,王父闷了一肚子气,本想挥袖而去,还是王宝钏拉住他哄了半天,外加王母跟着相劝,才坐下来吃了一点。
王金钏和王银钏像是坐冷板凳似得,这放房契铺子的事,王金钏嘴上不说,心中也是有一丝幽怨,而王银钏因为这事被当众训斥,更是一晚上哭丧个脸,吃完饭,便急急忙忙回婆家了。
王宝钏也要回院子里躺着,刚要开遛,王相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宝钏啊,陪父亲走走吧”
王宝钏刚要迈出大厅的腿一顿,看王相神色认真,默默的收回了脚,“哦”
两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王宝钏也不知道说啥,两人沉默了一会,王相试探道:“宝钏啊,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爹带你去御花园,你还闹着要带走那盆牡丹”
王宝钏哪里知道什么牡丹,只能应声道,“记得记得”
王允的心头一跳,他不过是试探她一下。那日,宝钏抱走的实则是一盆紫竹,而且一直养了许多年,她怎会忘记。
王允记得,他的三女儿一副小女儿模样,笑起来有些天真娇憨,举止有礼,脾气虽然很倔,但绝对做不出抛头露面做生意的行径。
这些时日,他常常觉得女儿的身体里像是换了一个人。
惊疑的同时,王允也知道这个假女儿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金钏银钏在暗地里给他使小绊子,他也从未去报复过或者有怨言,当然,他可不觉得是这个假女儿,只是懒得计较而已,他能感觉到这个人虽然行事荒唐,但心眼不坏。
可是他的女儿到底去了哪里?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之说吗?王允的心中一团一团的迷雾,久久不散。
王宝钏轻呼了一口气,他怎么觉得王允老头在试探他呢?
“小度小度,死哪去了”王宝钏试探的呼喊了一声,自从抛绣球前后的日子,小度就消失了。
“干嘛”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宝钏惊喜道:“度兄,刚才王允老头好像在试探我,他说我小时候去御花园搬了皇帝老儿一盆牡丹花”
“那你怎么说”小度连忙出声询问道。
王宝钏摊摊手,淡淡道:“我能怎么说,这老头试探我,我怎么知道搬的什么,只能顺着他说呗”
小度一听这话,在空中扑腾着,“完了,完了,你露馅了,你搬得是紫竹”
王宝钏一楞。
“我靠,那他是在诈我”
“小爷不管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依王允老头宠女的个性,且他可以笃定,怎么着也不会把他当成邪祟烧了。
王宝钏掐指一算,今夜星光灿烂,尤其适合摆烂,随即便把这事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