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持俯身,侧脸轮廓在纱帐上打下阴影,简单几笔,山高水远。
他在风午悦耳边低语,情绪难辨,“别浪费了本王的药!你必需活!”
……
两天后,风午悦活了,不过跟宗持的那颗药关系不太大。
只能说,帮助她提前醒来罢了。
当然,她并不知道宗持给她喂过药。
院子里,树顶上,绿叶红花,好不艳丽,风午悦抱着靠枕,头枕在枝杈上,悠哉悠哉晒太阳。
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也想得开。
六天前的心痛、晕厥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说不定哪一次陷入黑暗后,就再也不会醒来。
与之相比,她初来乍到时流泪流个不停、高烧不退都不算什么,起码忍一忍就过去了。
风午悦不止一次想过:
活不能好好活,死不能一了百了,这生活……真特么操淡。
风午悦动了下脑袋,换了右半边脸冲着太阳,刚刚左半边脸已经晒了半刻钟了,右边也得照顾到,不能厚此薄彼。
微风吹拂,花香催眠,放空自己的风午悦很快昏昏欲睡,缓缓闭上了眼。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看不清样子的人,以手为笔,在空中画了三样东西。
有声音飘来:想活下去吗?找到它们,再来找我,我能实现你的愿望。
……
梦醒了。
风午悦睁开眼,容颜精致如画,灵气逼人,她看天看了半晌,突然轻哼,“画大饼的臭老头,别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