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午悦拿宗持当空气,宗持却在看着她,若非目光空得像一湖水,还真让人以为他对她痴情如旧。
顾太后端着得体的笑容,对宗持道,“王妃没有添麻烦,王爷放心。”
“嗯。”
宗持语气平淡,“既然如此,足见王妃是个品行纯良、温顺敦厚的人,那宫中规矩,也没什么好学的,今日本王就接她回王府。”
顾太后差点拉下脸,但她唇角用力扬起,“哀家说错了!其实王妃桀骜不驯,不服管教,这几日在宫中多次惹下祸事,令哀家颇为头疼!所谓玉不琢不成器,王妃还需留下来,加以打磨。”
宗持道,“是吗?但本王认为,王妃学了几日规矩,仍然死性不改,说明她冥顽不灵,烂泥扶不上墙,天生不是学习的料!太后当及时止损,放她回王府。”
顾太后一噎,姣好美丽的面容扭曲了一下,宗持这是铁了心要将风午悦接走!
同意风午悦进宫学规矩的人是他,这才过了两三日,便要把她接走的人也是他!
宗持到底几个意思?
顾太后咬牙问,“为什么?”
南九昭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仿若一个透明人,此刻却抬起了脸。
为什么?
十有八九跟自己有关。
良妃昨日接风午悦到珠玉宫,旁人或许不懂,但宗持一定猜得到,背后是他的意思。
在宗持那里,他对风午悦的心思,透明地跟镜子一般。
试问哪个男人会容忍其他人觊觎他的女人?
别说有情,纵使无情,男人出于面子,也会宣誓主权。
南九昭唇角勾了下,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