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国公爷您该去别的院子。
盛国公却仿佛没懂,抬脚向前。
他询问缘由,“怎么了?”
盛国公素来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杨嬷嬷自认为有几分揣摩主子心思的本事,却从来不敢妄断盛国公。
杨嬷嬷自然不敢杵在原地挡他的路,利索后退,心中不由嘀咕,孟氏怕不是在国公爷面前给夫人上眼药,所以才来这里兴师问罪?
杨嬷嬷心中有了猜测,快步迎上去。
果然,来人正是盛国公,他身侧有一个小厮随行,手中提着大灯笼。
盛国公年轻时,也是京中出名的美男子,如今年近不惑,风采依旧,放出去依然能迷倒一大片十四五六的春心少女。
杨嬷嬷行礼后,并未让开前方的路。
杨嬷嬷毕恭毕敬,“国公爷。”
“嗯。”
她隐约看到远处有光亮靠近。
盛国公可不会认为她没眼力,必有状况。
哪怕饮了酒,仪态也相当完美,脊背挺直,眸中似醉非醉。
孟氏痴痴地望着他,柔情似水。
不然无法解释,盛国公明知夫人歇下,却还硬闯。
杨嬷嬷悄悄看了眼盛国公的背影,尚且镇定,“……大小姐也在里头。”
盛国公果然停下脚步,没一会儿,离开了。
盛国公去了孟氏那里。
孟氏小厨房备着盛国公爱吃的酒菜,两人相对而坐,喝了几杯,气氛正好。
盛国公穿着玄色常服,威严冷肃,外表俊朗,君子如玉。
盛国公发现她的失神,淡笑出声。
孟氏惊醒,羞红脸颊,低头时,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娇嗔意味。
过了片刻,盛国公没动静,孟氏习以为常,主动坐到了他的腿上,说起白日生辰宴上的风波。
主要是告风午悦的黑状。
孟氏听丰亦可说了,那日她去繁星院,风午悦带她四处游玩时,亲口告诉她什么地方种着千年人参。
可今日一挖来,才知道都是披着千年人参外皮的剧毒之物!
丰亦可深觉风午悦欺骗了她,用心险恶。
但事实上是,风午悦在向丰亦可介绍那块土地所种之物时,话没说完,就被丰亦可烦躁打断,风午悦闭了嘴。
孟氏一番话说得隐晦,盛国公听出弦外之意。
他神色没有变化,将孟氏从身上推了下去,走向房门,“你先睡,我去一趟繁星院。”
孟氏脸庞僵硬,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明天再管教风午悦也不迟!为什么非挑就寝的时候!
刘嬷嬷走过来,“夫人,老爷显然气急了,一刻也不想等!这不正说明,老爷更疼爱郡主吗!”
孟氏脸色好些。
……
盛国公可谓说一套做一套的典范,因为他并未去繁星院,而是拐到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