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坐在玫瑰园的中心,看着我写的故事。而我无所事事地漫步在玫瑰园里,但看着你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后来我醒了,但是在现实里找不见你了,怎么都找不到。我不知道是梦太长,我还未醒;还是梦太短,我醒不过来。从那以后,我便再没见过你。
“老师,您该吃早饭了。”“嗯。”他扶着木梯缓缓走下楼,厅房很大,空落落的。“老师,您想喝茶吗?”他眼里闪过一丝喜意,但转瞬即逝,别过眼,淡淡的开口道:“不用了。小木,你也别忙活了,一起来吃饭吧。”“哦,好的,老师。”他没再说话,好像也不愿意说什么话吧。他胃口不好,吃的很清淡,偶尔会抬起头看上对坐,大抵是不习惯没人管着。“老师,一会儿北林小姐会造访,您方便见客吗?”他手一顿,先是点头,又无奈笑着,最后说:“回绝吧,今日不见客。”“好的,老师。”
我和你多久没见了?有多久了?是啊,不记得了。今年的风尤其大,天气降凉了,比往年都要冷,所以我基本不出门了。好久都没喝茶了,小木切茶没你懂,喝不惯。哦,我昨日又写了一篇新文章,或许再有半月就能交稿了。本来北林今日要造访的,我却不想见客,明天再谈吧。你不是喜欢看日落吗?午时,我也去看看,兴许真能遇见你,对吧?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最爱的那株玫瑰被小木折了,其实他是想修剪一下,却不想折坏了。你要是在,大概会追着他满屋子跑吧!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不回来,难道都不挂念我的?倒也是,看看风景也好。我昨夜梦见你,你说想去看海,等你回来我们去看海,好?也不知道下次再见你是何时了,倒是你都不来见我的。今年的梅花提早开了,却是不香,至少是美的。有空我去看看,顺带拍几张照片,留着你回来可以欣赏一下末秋的梅花。你看,小木又在楼下种花了,好像因为我们喜欢玫瑰,园子都快被他种满了,花香不浓,很衬心情。你什么时候回来?对呀,何时?你不会忘了我吧?所以才许久不来见我,小木也在天天念叨你,你该回来了。
“老师,您该下楼走走了。”“时间过得真快!走吧,去散散步。”他叹口气向楼下走去。“老师,还是我推着你出去吧。”他眯着眼看着小木,嚷嚷道:“也好。”他被小木推着,坐在轮椅上,他刚见到屋外的阳光,有些不适应的眯着眼。一路上皆是出梅,不艳,衬着满地的银杏落叶,很舒心。“今年花开的早。”“是的,老师。要是他见了,兴许一整天都在这里闲逛。”“应该吧”他将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没再说话。“老师,您牵念他吗?”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拍拍身上的落叶。“老师,您还是该多出来,老是在家里不太好。”他微微点头,还是没说话,小木也不介意,他总是这样,在思念某个人时。“老师,北林小姐说想和您聊聊天,她说许久不见你了。”他顿顿说:“我也没见他许久了。”小莫知道他是在说谁,“我、北林小姐,我们也很久没见他了。”他无奈喃语,“是啊,都没见他很久了。”他望着路边的梅花,又看向小木,“走吧,回家去见见北林小姐,该见的。”“好的,老师。”
我们都没再见过你,你该回来了。我们都沉睡了,所以你回来叫醒我们可好?南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