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想让人回去送信吗?温白手下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只要元莫寒一除温白不过是顺手的事情,他被关一年多,部下早就变节的变节,流放的流放,全加在一起也没有几个人。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好,我答应你,放你的手下进去,便你必须保证方法有效,还要配合我们一起对付元莫寒。” 杨煜招手让他的手下过来,“杨石,你带着他们回去,告诉温公子他身边有人对他不利,让他小心戒备,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等我生擒了元莫寒就回去复命。” 他说的都是实情,也不怕守城将听见,守城将看着他们面无表情,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杨石却看出这是杨煜舍了自己的命要保他们活着回去,他紧皱着眉头,“杨将军,不要,我宁愿陪你一起也绝不苟且偷生,将军我不回去。” 其他几名侍卫也都一起抢着要留下来,“将军,我等愿意跟你同生共死。” 几百人竟然都表示愿意跟他一起留下来,杨煜感动但不能如此,“杨石,请你以大局为重,必须有人回去报信,留下和回去也不知道哪条路更危险,我命令你带着他们回去。” “但将军身边不能一个人也没有,这样你让我们怎么忍心就这样离开。” 杨煜一想就指着他身边的两个侍卫道:“就他们两个留下好了,你们都回去。” 他们还想再争执两句,被守城将不耐 烦地打断,“你们有完没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啰嗦下去谁也别想离开。” 杨煜担心温白的安危,厉声怒道:“杨石,这是命令,你若是不听就是违背军令。” 杨石只好答应下来,带着他们进城,守城将命人将城门打开,弓箭手在城墙上严阵以待,他们若是稍有异常,马上就会万箭齐发。 城门吱吱嘎嘎地打开,杨石带着他们依次进了城中,杨煜一直看着他们安全离开,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之久,确认他们没有被追杀,这才答应跟他们合作。 “要想克制蛊毒要用到火攻,但一般的火把不怎么持久,所以需要用到火油而且要用特别的驱虫香料才行,这种香料是特殊配制的,我们刚才一战已经将香料全部用完了,需要重新配制。” 守城将拿出纸笔来,“我也不懂什么香料药材,你写下来我让手下去准备。” 杨煜脸色平静,拿起笔来随便写了几种,其实他哪里知道具体配法,当时都是温琰将东西都配齐然后教给他们用的,但现在他为了活命也是没办法,只好糊弄过去。 守城将将配方接过去,“来人,将这个交给城中军医,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没有的话就让人先配制一批送过来。” 他身边的士兵接过配方退了下去,杨煜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他要赶快想办法脱身才对,但现在这种局势进城是不回能了,只能想办法跟凤 倾华汇合。 “我还有一计,你知道我们温公子跟凤夫人和战北霄有些交情,但现在元莫寒跟他们在一起,若是想引元莫寒过来,单引他一人有点困难,但若是设计让凤夫人回来她一定会中计,她若是回来,元莫寒必定会跟过来,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抓住元莫寒。” 守城将军一听也动起了其他的念头,这些人都是长孙无绝想要的人,正好可以借此一网打尽,想不到杨煜竟然送给自己一个这样的大礼。 但他还是有点不相信,杨煜这样做无疑也是将战北霄和凤倾华送上了枪口,他们之间是盟友,他岂会这样坑他们。 他眼睛眯着上下打量他,“你当真是这样想的,你该不会是想临阵反水,联合他们一起对付我吧。” 杨煜呵呵冷笑,这不过是他将计就计而已,温白有危险只有凤倾华回来才能挽回大局,而自己不过是见机行事而已。 “我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而已,在这乱世之中谁又不是勉强挣扎着活下去呢。” 守城将军倒也没有再怀疑什么。 “那杨将军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杨煜指着他身边的一个侍卫,“让他去报信,凤倾华此时应该还没有出这座山,我们到距此地不远的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去,到时我假装被困,他们自然会赶来的。” 守城将思考了一阵,觉得此计比自己千辛万苦去追杀他们好多了,不但可以守株待兔,还 能一举两得,到时连同战北霄一起抓起来,这是多么大的一件功劳,他心中已经想着白花花的银子从天而降,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好,就依杨将军所言,我们现在就出发。” 他身边的一个副将有点担心,上前劝道:“将军,他若是骗我们该当如何,若是陷井我们岂不是后悔莫及。” 守城将军冷笑一声,他身边就这两个侍卫,有一个还去报信了,凤倾华他们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只有十几人,就算是陷井还能怎么样?这么多人怎么也不会被一个人骗到。 “我们几千人难道还会怕他这十几个人吗?就算是陷井也是他们先跳。” 副将一想也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元莫寒走在最前面,山路越来越崎岖而且怪石林立,偏僻的荒无人烟,元莫寒感到阴气森森的,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夫人,这个方向对不对?我怎么感觉走错了地方?” 凤倾华一夹马腹追了上来,站在他身边四处观望了一番,这个地方地势险峻倒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若是杨煜被追杀的时侯会逃到这里来也很有可能。 战北霄已随后到了他们身边,“没错就是这里。”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声音微弱走调像是拚尽了全力才喊出来的。 三人都听到了同时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远处有一个洞口,从里面跌跌撞撞出来一个人,满脸 的血迹,浑身脏兮兮的,像是一路摸爬滚打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