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霄,明明是你出去和别的姑娘吃饭,还拉拉扯扯的,现在倒反过来怪我,说我跟踪你。”凤倾华脸带怒色,她不想再忍让了。 战北霄本来也没有将和紫衣喝酒这件事放在心上,况且自己根本对紫衣什么也没有想法,就是朋友,还救过自己的命,紫衣今天表现有些失常,可自己都是朋友间的关心,并没有一点越位的举动。 战北霄之所以对凤倾华隐瞒此事,就是怕她多想,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没想到她不仅跟踪自己,还这样激动,认为自己和别的女人关系暧昧,这根本就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凤倾华不信任自己是战北霄最生气的。 这两个人本来都是为对方着想,没想到各自的方法都错了,导致南辕北辙,两个人误会更加深了。 “你怀疑我?”战北霄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是那样的人吗?”战北霄质问道。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我亲眼看见的,看见你和别的姑娘搂搂抱抱,拉扯在一起不清不楚的,我还用怀疑吗?怀疑我的眼睛吗?”凤倾华提高了声音道。 “随你怎么想吧,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了。”战北霄低声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丢下凤倾华一个人在那里。 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认为自己有错,都认为错在对方,对方不理解自己。 凤倾华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她原来只是想出 出气就算了,根本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搞的多严重,在城外救战北霄的那个姑娘就是紫衣她早就知道了,她对紫衣的感情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她下毒之后又赠送解药,后来又碰巧救下了战北霄,这其中若说都是巧合显然说不通。 她可以怀疑紫衣对战北霄有爱慕之心,但她一点也没有怀疑战北霄,但是战北霄回家之后的态度让她生气,而且两个人话赶话都有点过分。 但是她不想做那个先低头的人,而且让她现在追出去认错,那是比登天还难。 她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心里有无数的影子在跑马,这让她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她干脆起身穿上了那件紫貂大氅,一个人出了屋子,抬头看向了天上的月亮,突然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古人都喜欢去屋顶喝酒,因为屋顶离月亮近,眼光开阔心情自然就好了很多。 她正想上去,突然就听到窗子外面有猫叫的声音,然后看到一个戴着鬼面的黑衣人突然出现,还冲她招手。 凤倾华瞬间被吓得心脏砰砰跳,这个鬼面青面獠牙一下子在半夜冒了出来,这是会吓死人的。 她手里握着匕首紧张地望着他,“什么人?如此藏头露尾意欲何干,再不说话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似乎并没有恶意,“我认得你,你是凤倾华,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曾有两面之缘,一次在十里铺一次在城门。” 凤倾华一下 子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神秘人,曾经救过自己两次的神秘人,她一下子放下心来,“原来是恩人驾到,快请进来。” 那人摆手,“不过是偶尔路过,突然看到夫人满脸愁容就多此一问,若是夫人不嫌弃,我们可换个地方畅聊一番。” 那人吸了吸鼻子,“这里可有好酒?我倒是愿意陪夫人喝一杯。” 恩人这次突然出现,凤倾华喜不自胜,早就将这些男女私情的事情抛之脑后了,“恩人等着,我这就去取。” 凤倾华抱着酒坛跟着鬼面人出了竹院,来到花园中的一处凉亭,这个凉亭处在一个最高处,从这里就能看到整个皇宫的全貌。 这倒是个好地方,凤倾华还是第一次发现这样妙的一个地方。 她将酒坛放在石桌之上,还来的时侯还特意带了两碟半夏做的点心,一个油炸果子一个盐焗兰豆。 “恩人出现的匆忙,我也来不及准备像样的酒菜招待,怠慢恩人了。” 鬼面人的声音并不是他真实的声音,而是通过腹语变声发出来的,外貌声音都掩藏着如此之深,若是有人冒充他,凤倾华也看不出来。 但是能在瞬间喊出她的名字,并说出两次相同的地点,除了当事人不会有别人知道了,所以她才深信不疑他就是那位恩人。 鬼面人也不计较那么多,“我本天涯浪人,四海为家,没想到还能碰到像你这样的有缘人,夫人身上兼具着江湖侠女 的豪爽利落还有贵族小姐的仪态万芳,真是世间少有的一个妙人。” 凤倾华被夸的心情大好,给他满了一杯酒,“恩人请用,看酒是否符合你的口味。” 她说着也自己倒了一杯,“我陪恩人一杯,愿这世间永远有这明月相照。” 鬼面人其觉她的话合胃口,“好,如我们所愿,愿这片土地山清海宴永无灾荒百姓永远平安喜乐。” 凤倾华喝了一口,觉得这酒也清冽甘甜意外的好喝。 鬼面人见她整个人都开心起来,这才问道:“敢问夫人刚才为何愁容满面?老夫虽然是个粗人,倒也能开解两句。” 凤倾华将手一挥,“那些都是一些琐碎小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恩人突然出现,早就将那些不愉快冲散了,他乡遇故知乃人生一大乐事。” 鬼面人见她放下,也不再多问,“夫人的武功招数我也是平生未见,特别是夫人手中的白绫,我见过以这个当武器的也只有一个人,但她已经故去多年了,所以见到夫人就觉得特别的亲切。” 凤倾华这已经是遇上的第二人,因为她的武器而对她产生兴趣的人了,上一个还是赤焰,两人也算得上是投缘的朋友,只是最近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原来恩人是因为这个才救我的,那我还是要感谢教我白绫的那位前辈了,她不仅教会了我武功,还在冥冥之中救了我的命。” 鬼面人奇道:“难道她不是你的师 父?那你的令师是哪位?” 凤倾华顿了一下,这个她还真的不能说,“恩人勿怪,家师名讳不便告知,我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