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后山,温白披着斗篷站在外面,他已经接到了长孙无绝的回信,长孙无绝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他的挑战,但他脸上并没有一点笑容,越是平静顺利的事情越是危机四伏。 他现在担忧长孙无绝并不会真的去城西门应战,以他现在秦府的戒备森严的状况,他怕死的要命,不可能亲临战场,那他是会躲在六角楼还是趁此机会逃跑? 他有点拿不定主意,自己手中可靠的兵力只有清远将军的几万士兵,还有几千内卫,而且这几千内卫还有一部分是元莫寒的人,他们都是一部分不安定的因素。 他做事历来都求十拿九稳,他站在那里又想到了凤倾华和战北霄,若是能得到他们帮助,不管长孙无绝他在哪里,必能一举拿下。 他正思考着此事,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温公子,你又站在外边吹冷风,这腿什么时侯才能好。” 玉妃从前面刚回来,“不如听我的你搬到我的宫中去,那里人多寒气少多了,这里空旷无人不利于你养病。” 温白摇头,“不,现在还不是时侯,我住在这里正好可以静心想一些事情,我们商议一些事情也不会走漏风声,到了你的宫里人多眼杂再说隔墙有耳,还是这里安全,我在这里住的习惯了,倒是一点也不想换地方呢。” 玉妃扁了一下嘴唇,“你倒是挺乐不思蜀的,那好吧,我就听你的,但你现在必须回屋里去,再 这样不听话站在冷风里,多少药都浪费了。” 温白答应着,“好好,我都听玉妃的,我们回屋里去。” 两人一起进了屋子,将门关上,屋里的碳火烧的正旺,一进来感觉浑身躁热,温白马上将披风脱下来,玉妃很自觉地接过挂起来,然后递给他一张毯子。 他在碳火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将毯子盖上。 玉妃在他对面坐下来,拿一个铁钳翻了一下里面的栗子还有两个番薯,马上就有股食物的烤香散发出来。 温白吸了一下鼻子,“你怎么想起弄这个,不过闻起来挺香的。” 玉妃拿起一个闻了闻,“这个应该烤熟了,我见宫里小宫女们都这样弄的,也想烤给你尝尝。” 她一边吹一边剥着皮,烫得两只手来回颠倒着,温白从她手里抢过来,细心地将皮剥掉,拿过旁边的一个纸袋垫着递给她,“你先尝尝。” 玉妃不客气地接过来咬了一口,“是挺好吃的,好香。” 温白又将里面的栗子挑出来,吹去热气然后在盘子里来回滚动着,等到它不是太烫了,才用手捏住,将皮剥掉一颗颗小心地放在干净的盘子里。 “你吃这个,应该更好吃。” 玉妃笑着示意他先吃,“我自然早就吃过了,很香甜的,你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温白捡起一颗放在嘴里,“嗯,真的特别的香甜。” 他拿起一颗喂到玉妃的嘴里,眼眸里柔情似水,“玉妃,你 为我做的一切都让我愧疚难安,等到这一切都结束,我一定好好待你。” 玉妃一双眼睛横波潋滟,“你不必如此,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也不必因此而有什么负担。” 温白心神荡漾,“玉妃,我何德何能有你为妻,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两人情义浓浓让温白将正事都忘了。 他们将栗子还有番薯都吃完了,温白这才想起来明天的城西之约。 “玉妃,我突然想起来明天还有重要事情要跟清远将军商议,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歇着。” 玉妃一听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明天是不是要打仗?是长孙无绝答应出来应战了吗?” “对,他答应城西一战。” 玉妃马上紧张起来,“长孙无绝此人阴险狡猾,你不能相信他的话,说不定他会在城西设下什么陷井,又或者他会有别的阴谋诡计。” 温白不想让她跟着担心,“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安心休息,皇宫里现在最安全,有几千内卫守护还有身手矫健的侍卫轮值,你一点不用害怕。” 玉妃看着他情意绵绵,“这些我当然知道,我是担心你和爹爹的安危,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千万不能再有什么事。” 温白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心中有数,在哪里跌倒的我一定要在哪里爬起来的,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他催促着玉妃离开,玉妃不得已才在两个侍卫的保护下一起离开了 后山。 她刚走没多久,杨煜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他敲了敲门,“温公子,我是杨煜。” “进来。”温白神情一动。 “温公子,秦府没什么大的动静一切照常,但长孙无绝今天见了两个人,赤梧和雷将军,赤梧受了很严重的伤,应该是不会参加明天的城西之战,雷将军并没有生病,他精神很好,但他跟长孙无绝也不知道有了什么隔阂,走的时侯看不出什么神情,脸色紧绷。” 温白点头,“杨统领你辛苦了,明天的事情还要有劳杨统领,天色晚了你先去休息,明天在提前通知你,你安心休息。” 杨煜听了也没有多问,他马不停蹄跑了一天也累了,回去没有多想就睡着了。 竹院之中,凤倾华在收拾衣物,小葡萄在她身边跑来跑去,“娘亲,你在干什么?我们是不是又要搬家了?” 战北霄在看一本兵书,他抬头看着小葡萄,“小葡萄你过来,你是不是没事干了,过来给我读篇文章,我看你最近都学了点什么?” 小葡萄躲在凤倾华的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来,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爹爹,你看书有不认识的字吗?你别叫我,其实我也不认识。” 凤倾华乐死了噗嗤笑出声来,“小葡萄,那干嘛呢,我只是嫌这里太乱收拾一下,我们是要离开这里了,但不是今天。” 战北霄见小葡萄也不可能过来给他读文章,也没有再逼他,转过头去 又读他的兵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