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瑶深呼吸，好歹是自己认下的，生气也不能杀！自己找的！
“爷爷，瑶瑶之前的时候没少念叨年，一直惦记着呢，您这一出去又是一个多月，生怕您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万一要是被人认出来不就麻烦了吗？更何况您的武功，之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见过的，万一碰上那些老家伙怎么办？”
面对周万生的时候，东方沐辰难免话多，这是东方沐辰最尊敬的长辈之一。
老爷子这才明白过来，想想沈雪瑶这丫头平时说话也是古灵精怪，顿时嗔怪的笑了笑，还透着一些心虚：“我这不就出去玩了一圈吗？”
“你这一圈再试试劲儿圈到国外去了。”沈雪瑶吐槽，又看着怀里的孩子：“叫太爷……叫太姥爷！”
差点弄错了！
“太。”到底还是月份小一些，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字，还把口水喷出来了。
周万生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尽管这孩子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么久了也是看着孩子们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尽管他看的少了些，但是每次出游回来必然会过来看看。
“哎！”周万生朗声大笑，到了周万生这个年纪，孺慕之情往往是最让他动容的。
“爷爷，今年过年就别出去了，在家里过吧。”周万生至少有三年没有在家里过年，沈雪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没有细问过，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吧。
“以后的每个年都得在家里过了，我牵挂的那个人也没了。”周万生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把扇子细细的摩挲着。
那是一把精巧的小团扇，在周万生的手里就像是偷了人家几岁孩子的扇子一样。
“这些年，只要有空我就去找她，可是……”周万生叹息，“她没等到我，是我负了她。”
周万生坐在石桌前，望着团扇出神：“一别四十年，她嫁人了。”
“所以，”他抬头看着沈雪瑶，一脸沧桑：“我再也没见过她，就过年的时候在她村外的树底下坐着，一坐就是两天，权当陪她。”
“他们很好，就是身体不行了，今年……我只看见了一捧黄土。”周万生眼角落下泪来，“她男人给了我这把扇子，说是她留给我的。”
“她还是清白身，只是成亲，却没有孩子。”
周万生陷入自责，就像是喝多了一样：“你说我是不是对不起她……我当初就想练武，我说等我做了天下第一就来找她……我……”
沈雪瑶示意下人退下，顺便带走孩子。
“没什么天下第一。”东方沐辰给他倒一杯酒，“您真喜欢奶奶，就该娶她，护她，宠她，生死与她一起。”
“是……我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