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满是急切的对方全明说道。
方全明沉声说道:“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振达乡,我去找上级部门汇报!”
马在野虽然对现在的职位不满,平日里吊儿郎当,但是为官的道道儿他还是懂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石广难,死了这么多的人。
作为县里的两位主要领导,却一无所知,这责任是逃不掉了。但是责任也要分个主次。担主要责任的人也许会丢官丧命,可是担次要责任的人也许只会丢掉乌纱帽,受到很轻的处罚。
方全明和马在野,虽然同是县里的两位主要领导,但是在担责任的时候也要分个主次,很显然,在这个时候,谁在领导的面前表现好,谁就会有加分。
方全明主动去向上级领导汇报,一会被视做认错态度积极,从而从轻处罚。二来,为了自己能脱身,马在野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说他的坏话,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相反,他到了振达乡指挥救援,哪怕是累死了,又有谁会知道?这其中的关键,马在野用脚趾头也能想的清。咳嗽了一声,马在野说道:“还是我去吧!我和市里的王城主关系不错,只要能说的动他,我们两个就都有救!”
方全明道:“还是我去吧!我和市里的于监察关系也不错。按辈分我还是他的大外甥呢!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掉坑里不管吧。还是我去!你放心,我们是一体的,只要我脱身了,你也就脱身了!”
马在野心中冷笑着道:“放屁!你不拿我来顶缸,你怎么脱身?”
“方监察,您就别再说了,还是让我去!我来这儿也有些年头儿了,每天都是怨天尤人的,也没为县里和您做什么事情,现在机会来了,我一定要挺身而出。”
“够了!”
看到马在野的惺惺作态,方全明心中作呕,狂吼了一声道:“你不就是担心我到了领导面前给你穿小鞋儿嘛!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马在野嘴上说着“您误会了……”心里却在说“相信你?你又不是我爹,我信的着你吗?”
看到马在野就是不肯松口,方全明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你和我一起去好了。大家各展神通,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这样好……不过振达乡那边我们该派谁去?”马在野问道。
“我已经派蔡庆过去了,先把白家兄弟控制起来再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市里,事到如今,争取个主动吧!哎!”方全明长叹了一声,穿好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就在方全明,马在野谁也不相信谁,联袂去市里求情的时候,一百名闪电战士分坐五辆大巴缓缓的靠近了振达乡。
一路上刀疤一言不发,双眼定定的看向窗外,脸色冷峻,神情阴郁,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正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一股股冷气儿不停的从刀疤的身上迸发出来。
木婉晴正在摆弄着手里的摄像机,作为一名资深记者,知道即将有重大新闻事件发生,按理说她应该高兴,然而此时她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只觉得一颗心沉甸甸,好像装了一个大铁坨。
赵武则正在用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削着手指甲,显得很是平静,但时不时的从他的眼睛中闪烁过的精芒,昭示着他此时的心情多半是不平静的。
虽然小刀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他亲眼着赵武将十几个小门徒斩杀,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被深深的震撼了。
在他们即将到达的振达乡,又会发生些什么,小刀都有些不敢去想。白仁德,江河,钱平,代明似乎是从空气中嗅到了不安的气氛,四人不约而同的聚到了一起。看着愁眉不展的三人,白仁德没有告诉他们他已经订好了三天后的机票。
白仁德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本就是相互利用,如今已经利用完了,自然是各自分飞。
代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喃喃的说道:“这几天我的心里一直都不得安宁,总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代明的话引起了钱平的同感,附和道:“我的心里也有不祥的预感。白老板,我担心这件事情恐怕捂不住了!”
白仁德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太过敏感啦!对我白仁德你们还不放心吗?我从来都不做没把握的事,如果我觉得不对的话,我早就知会大家开溜了!”
江河皱了皱眉头说道:“白老板,你让我在进入振达乡的路口设卡,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仁德笑道:“自然是为了安全!仁彪跟我说,最近县里不太太平,我怕有人会嫉妒我们在这里发财,出手对付我们,我这样做也不过以防万一,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