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频道觉得此言有理。”
老君不失时机的点头附和。
众人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回到肚里,继续找个自以为很安全的位置继续当他们的吃瓜群众。
银九玄与明是非不约而同的相互看了看对方,谁也没有想到这老头儿竟然不急不躁得动用这种软处理方式。
怔愣了片刻之后,异口同声的答辩:“聚宝阁小妖无辜伤亡之事暂无头绪。”
“没头绪你们来我这干嘛?拆了我的九阳栈吗?”
王千凡收起笑容,冷声质问,“还是借机制造更多事端?”
“哎呀,老爷爷,你这可是冤我死了。”
云鹫宫主委屈吧啦的看着千帆老人,眼睛红红的,泪珠在眼里滴溜溜的打着转转,嘴巴一撇,单膝下跪,带着哭腔说,
“你老人家借我个天胆,我也不敢在你门前造次啊,这么多人可看的真真的,我就是气不过他身为仙家子弟竟然能招来魔气之事,才不顾安危的监督着他来到你老人家面前以辨真伪。”
“······”
明是非怒视着银九玄:这家伙竟然·把聚宝阁地陷事件赖到我头上,居心叵测的老妖怪一定是你贼喊捉贼。
“魔气?”
千帆老人面色凝重,疑虑的眼眸落在明是非身上,明是非傲娇的挺直了脊梁,以此来显示他的一身正气,“没看出来啊。嘶,”
千帆山主揉揉眼睛,狐疑之色更重了,“还是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了?连妖气和魔气都分不清楚了?”
银九玄此时也觉得将魔气归咎在他身上不妥,可是这小子太过分了,如果就这么放过他,在天家眼眼里邪神痴梦也太不值钱了。
天家是个不喜欢无能之人的家伙,明是非,算你倒霉。
两行没有任何温度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着,银九玄哽咽着说:“九阳栈主,自从这个仙家子弟到来,九曲城里可是怪事不断。先是有人在北境之里驱动蛇灵卫,幽灵卫,甚至是师出无名的妖卫,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猎杀试炼者。不是他,还有何人?”
???
明是非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家伙把这些罪名往自己身上载,一言不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却把先后进入九曲城的人挨个收罗:
天雅琳,天圣爱女。初入政界的小白,没有参加任何政界争斗。
蓝慧文,天家部署的后起之秀。政界翘楚新奇的翘楚,一心为天下不知道政界的界限在那里。对白星宇很照顾,虽有萌动的爱的冲动。也懂得守护初心,将那份萌动的纯情压在心底。实属发乎情止乎礼的君子之爱。
景泰蓝色,十六宫总公主林玉燕的爱子。生父不详。虽然林玉燕因为贪污一案被贬黜,现在北冥服刑。却不影响他的前途:最近更是春风得意,摆在西方莲台之主门下为侍徒。
抬眸望着笃定自己是魔气制造者的银九玄,眉心微蹙:这家伙该不会是知道什么吧?幽灵卫在这里越聚越多,蛇灵卫也是有赠无减,倒是鸟卫在北境归来的那一战中死伤无数。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那些老鸟竟然做到三缄其口。
眼眸的余光扫了一下一脸无所谓的千帆山主: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冲着你的《人丁宝眷》来的。银九玄也只是别人眼中的棋子,只是这枚棋子浑身长刺不能掌控在手里罢了。所以,衣衣就是对方用来撕开条律的口子的那一道缝隙。
哼哼,真是痴心妄想。
“银公主,你口口声声指控本执事是魔气的制造者。口说无凭,请你拿出证据来。”
明是非轻扯嘴角露出一个蔑视的笑容,“只要你拿出证据,本执事就把这莫须有的罪名认下了。”
千帆山主戏虐的看着银九玄,这位银公主是无论如何拿不出证据的。
果然,银九玄更加委屈了,倏尔,拍打着地面大声哭诉:“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一个只是做的事情我去哪里找证据啊!欺负妖怪啊!呜呜······”
银九玄直接省去了魔气之事,明是非满眼蔑视掌中的斩灵匕首握得更紧了,“银公主,既然不能拿出证据来,那就以我们的规矩来做吧。”
天界的规矩?
胜者为尊。
失败者只能听从胜者的处置。
明是非,你小子确定是来给我老妖怪送礼的。
银九玄眼中划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未作任何动作,继续抽抽搭搭。
千帆山主眸中现出一丝担忧,却也无可奈何,这个提议是明是非决定的。邪神痴梦的幻梦夺魂术是多少神仙的噩梦。这小子是真的不知深浅啊。
当众提醒有失公允。不提醒他,就这么个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真的会在接下来的较量中吃亏的。
眼珠一转,瞥见一旁怒目而视的天雅琳,嘴角抽搐一下:有了,让这丫头去找龙儿。普天之下,九曲城里能轻易破除银九玄的幻梦夺魂术的只有她了。
“琳丫头,院子里的蔬菜太多了。你摘些给红袖坊送去。”
天雅琳一怔,继而明白了什么快速的向着九阳栈内跑去。
老君抱着拂尘静静地看着:这位凌波天主也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纯心替宇宙猎人找麻烦。怎么就选择与银九玄单打独斗呢?
邪神痴梦的幻梦夺魂术那可不是谁都能破除的。
哼,该不会是利用这次机会把小猎人卷进这次的纷争里吧?以身为饵,钓的是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小子,你可真的舍得下本钱。
就是不知道你的那个小师妹会不会如你所愿。
“你可想好了,战场上出手不让步,抬手不留情。”
银九玄看着周遭无人出言阻止,这才缓缓起身,一手拿衣袖擦拭着眼泪,一手提着嗜血剑,邪魅的一笑,阴鸷的眸杀气再现,“若是本尊一不小心将伤到了阁下,或是阁下技高一筹杀了本尊。这个帐该怎么算?”
“这个好办。立下生死文书即刻。”
明是非早已料到了银九玄了用意,就是想把自己杀了还不用负责任,这也是我的意图。只是你银九玄的幻梦夺魂术首屈一指,朕也不是你看到的那么懦弱无能。
为了《人丁宝眷》顺利到达天家手中,这一局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红袖坊的主人虽然不喜欢我。但也不会见死不救。更不会让魔气的制造者逍遥法外,银九玄,不管你是不是知情人我都没有放过你的理由:“就是不知道惜命的银公主,舍不舍得写下这份契约。”
“这个?”
银九玄犹豫了片刻:这小子是天家的人没错。若是立下生死文书,即便是他真的死在这里天家也只能认栽了。问题是:那个遭瘟的小猎人真的不会出手相助?
下意思的用手摸了一下已经不在硬气的眉毛,对白星宇的无名阵法心有余悸。
“明执事,但不知你我的生死文书会不会被你背后的主子认可?”
银九玄还是不放心那个小猎人,若是这位不遵守诺言,突兀的把那个人调过过来参与到其中,邪神痴梦的幻梦夺魂术也奈何不得那样一个人。
与其担心那位背后插手,不如当面挑明了,这些自以为是的高傲的天人就是好糊弄,两军对垒哪有什么规矩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