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啊?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白星宇当然明白明是非在想着什么,只是不愿意拆穿,还要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想要本座帮你讲情吧?别介,我给你说,就我这个小白眼狼崽子,不给你加价就不错了。讲情这件事,我这个人你是指望不上的。”
“别给我兜圈子。”
明是非不愿再和她周旋,开门见山,“说,什么价码放过我?”
白星宇立刻用一副呆萌萌的神情看着他,弱弱地问:“小哥哥,什么意思啊?”
“嘣。”
“啊,你又打脑门!”
明是非飞快的给她一记爆栗子,白星宇抓起一个盘子砸了过去,盘子里的鲜果四散而飞,明是非侧身躲过的同时,不悦的反问:
“除你之外,天宇之内哪个治世星尘敢这么欺负人!说,多少价码放过我!”
“放你个大头鬼!”
白星宇本来就不能忍受委屈,砸完了还不算。顺手一掌推了过来,明是非一个擒拿握住了她的手,“劳资都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天帐赚回来!怎么出价格!”
这是将陨空空间的伤害,如数加注在四方天的头上。
唉,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混元会议!”
明是非虚张声势的说,顺手丢开她的手——怕抓的时间长了被她二次攻击,“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就是,我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天帐赚回来。”
白星宇气鼓鼓的看着明是非,桀骜之气立现,这一刻,她不记得面前是权谋家——凌波天主。只是简单的发泄心里不满意,
“现在的时空是他娘的陨空空间。陨空空间,本来就是多灾多难,多麻烦的时间。这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二百五神佛,不想着怎么帮我们解决麻烦,还要给我们出难题,设关卡。说是什么考验我们的真心!”
“骂的。劳资不管了,把那些麻烦,账单,时空灾难一股脑的放进来。他们自己上去扛。”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老子决不过问。不用这么看着我,他们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他们点灯,我就放火!”
“怕什么。犯错的不是我一个!满天神佛哪个不比我这个黄毛丫头懂事!他们敢刁难我,我就敢把他们一个个的踹坑里去!”
“天归,地条,外加人伦,这他娘的一条条,一框框也不是只为我一个人定的!条律吗。要守大家一起守。不守就当他们是废纸好了!”
“报复就是报复,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明是非知道此时说啥都晚了,她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就一定有了规避处罚的办法。自己的这个小师妹。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条律背的挺熟。
出任那里的主位,也就是凭着这些本事,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她还留了什么惊雷给天下,当务之急不是责骂,不是问责,而是解决问题。
“你真的不怕他们联合起来攻击你?即便是那里的主人。也经不住这么多家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你。”
白星宇翻个白眼,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满不在乎地说:“等他们有了时间再说吧。现在你着什么急。”
这是稳赢不输。
他们恐怕没时间问责她。
甚至,连联合的机会都没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们没有时间找帐?
明是非沉思着,看着眼神单纯的白星宇,苦笑着摇摇头:算了,谁让你们不长眼得罪了女子呢。活该被报复。
“龙儿,这些还不是终极数字。为什么?”
“你脑子装的水啊。”
白星宇不耐烦了,“我都说了,陨空空间。灾难多,麻烦多,意想不到的危险多。这么危险的时刻和人家抢着执政,那是争着去天家那里领罪名!”
“哦,呼······我记起来额,你放假了。”
明是非长吁一口气,慢慢起身,眼眸的余光扫过前方,嘴角挂着一抹恬淡的微笑。抬脚走向身后的红果树,他的身影隐没进树枝里的瞬间,梅成衣与雷晓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啦。
“老大,终于见到你了。”
雷晓佳一副柳暗花明之色,微微喘着气,眼眸里全是亲切,“这里的人真多啊。密密麻麻的。”
“看着挺近的路,怎么那么远呢。”
梅成衣环顾四周,除了老大这一桌之外,就没见到什么人影,这个雷神算又见鬼了吧,我还是不要说太多的好。眼睛立刻顶上面这一桌美味的鲜果:
“哇,这些果子一定很美味。”
说这话时,毫不客气的把手伸了出去,半点不谦虚的拿起来一个不知名的果子就啃。
白星宇颇为嫌弃的看了看她们,淡漠的询问:“你们俩没找到自己的位置吗。”
这俩人相互一看,一左一右蹲了下来,指指白星宇面前果果飘香的餐桌:找到了,就是这里。
*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蓝色西服的男子从远处走来,手上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不是果子点心,而是一个个的文牒——海蓝色底色,上面统一镶嵌着四个金批大字,依旧是天篆。
须臾,男子来到白星宇面前,将盘子里的文牒一摞摞的摆放在桌子的一侧。一个三尺左右的小山包立刻出现。
梅成衣,雷晓佳知道这是老板(老大)的工作,两个人索性做起了贪吃的吃货。
“不是跟你们说了:既然那·五帝仙君在乾坤汇政时装瞎,装聋,装哑巴,就把他们当瞎子。聋子,哑巴对待好了!”
白星宇显然很生气,连回避这两个生人的规矩都给忘记了。
当然,也许是她是觉得无伤大雅,故意不回避的。
“时政卷的天账亏空,丹正卷的天帐亏空一起打给他们。一份一副文牒,你当凌波绢纸很便宜吗!”
男子大气不敢出,唯唯诺诺的点头:“属下谨遵城主教诲。这就把卷轴给他们发放下去。”
男子说着话,把桌子上的文重新装回托盘内,捧起托盘,行了一礼之后,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