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离家近一年后,司源成功地熬过了毕业季的全方位的折磨,拿到了a的硕士学位。奚雨也在café吧里练出了几招泡咖啡的神技,把司源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叼了。
她之前就问过司源,毕业了他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司源在带她来时就说了他是不会留在国外的,这里只是一个历练的地方,等他跑够了,还是要回去的。
他说,他向几家大公司投了简历,他如果没有瑞恒,在一定时间里,他能走得了多远。
不到一个月,司源投到华尔街的简历就收到了回复,于是,为了方便司源实习,他们从学校附近的小别墅里,搬到了曼哈顿那栋三层大平层有着室内庭园的房子里。
庭院里换上了盛开的桃花。
司源,正式成为了一个拥有n多房产的土豪实习生。
可有了一份正式脱离瑞恒的工作对于司源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与之而来的是他有时会整晚整晚的不回家,或者是回来了也大多是醉的一塌糊涂……
他偶尔会打电话让她去接他,可她去的地方,都不是他的工作单位。
酒店,俱乐部,酒吧,某栋她不知名的豪华别墅……尽管他过的这般忙碌,大大小小的活动不停,但司源不会再需要她陪着,或者带她出席任何聚会……
她一个人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
异国繁华的大都市里玩法千千万万,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怎么玩,都会显得特别孤单。
闲着无事,人就会发慌,当她独自一人彻夜不眠时,同样的,她也会对和司源有关的事变得特别敏感。
衣服上的酒味和香气,带颜色的头发,口袋里掏出的小纸条,五星级酒店的□□,然后,她察觉到他在曼哈顿还有另外的住处……
那天,司源也是一身酒气的回来,倒在沙发上拉着她的手说半是撒娇地说自己不想动。她给他换了套睡衣丢上床,无视了他热情的邀请,木然地收拾着他的衣服,手机从口袋里面掉了出来,她捡起来以后看着尚未解锁的屏幕上面不断弹出的消息发呆……
她知道他手机的密码,是她的生日……她也会想是不是只要打开了,很多的猜测都会迎刃而解。
怀疑像藤蔓一样缠着她无法呼吸,而她的精神还在恍惚地下不了决心。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当她在衣帽间里慢慢地输了前三个数字,小僵跑了进来,撞到了她的腿,然后她抱着他的衣服脱力似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闭上眼睛把手机屏幕倒扣在地面,小僵舔着她的脸往她怀里钻,她紧紧地把它抱在怀里,脸埋了进去,就一小会,晕湿了它金棕色的毛。
她抬起头拿手背擦擦脸,想起来……她好像晚上忘记喂狗狗了……
她把他的西装装好,放到要干洗的那一类里,把手机放拿起来,还给司源,带着狗子出去,下楼喂完它们又陪着玩了一会。刚才给司源换衣服她出了一身汗,现在又玩出了一身汗,她把狗子赶回窝后,回房拿上衣服去洗澡。
只是出了汗,她也懒得放水泡浴缸了,开了水用花洒冲着。
她闭着眼睛放空思绪,热水冲过曼妙的身段,白皙的肌肤变得更加的晶莹剔透,湿润的雾气在身旁弥漫,又被蒸出了浅薄的粉色。
三月里的春桃,不过如此。
她关了水,抚一把脸上的水雾,睁开眼睛,看到了靠在玻璃门边的司源。
眉眼之处浓墨重彩,世间难描的景色。
他深蓝色的袖子挽了一截,朝她伸手,骨节分明,掌心朝外。
什么时候来的?不再是她关心的问题。
她从善如流地握了上去,手上的暖意传到了他的手上,抬起了被水汽氤氲的眼。
她拉他进来,问了一句:“要吗?”
他再次打开花洒,水流打湿了他的衣服,浸润了她的身体。他抬起她的腿含着她的耳垂,轻声说:“当然是要的。”
醉了的人,兴致总是别样的好。
第二天早上,她从床上起来,薄被滑下,空无一物。
她撑起来又躺下,没有哪一处不酸,没有哪一处不软……
眼神从浴室飘到衣帽间,这里的衣帽间很大,大到可以让司源本来要装三层楼的衣服只塞到一间房里就够了。
他们昨晚从浴室出来,他心血来潮抱着她进去,意乱情迷之间到底是开了哪个柜子坐了哪一层,抓的哪个扶手甚至被套了哪件衣服她记得不太清了,但有一点她能确认,就是不用进去看都能知道了,现在,里面肯定乱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