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南眸底泛起波澜,很快平静。
打开录音播放。
褚瑶尖锐中带着畏惧嗓音,萦绕在唐初耳边。
在听完后,陆靳南熄灭了手机屏幕。
他微抬下巴,眉宇之间散发出那种戾气,让唐初望着,也不自觉心惊。
“靳南,你……你没事吧?”
“你想让我怎么做?”陆靳南避开她满是关切神色。
“我……”
陆靳南淡淡扯起嘴角,微垂双眸,语气极冷:“之前,你曾提出过,再说一次。”
唐初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息,仿佛才能安抚此刻剧烈跳动着的心房。
“靳南,或许你可以拿到陆国富犯罪证据,只要把他送到监狱,我们……我们才能过上平静日子。”她再重复时,心底不觉间泛起一抹苦涩:“可靳南你应该不会同意那样做吧?不管怎么样,陆国富都是靳南爷爷,而且,倘若他被抓入狱,会影响到陆氏集团生意,影响股价和市值……”
“那又怎么样?”陆靳南森森开口,打断唐初话。
唐初与他四目相对,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你……你说什么?”
“我会那么做。”陆靳南将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心又一次以超快频率跳动着,让唐初不住呼吸急促。
“可公司怎么办?靳南你不是……”
“我说过。”陆靳南眸底一冷:“没有什么会比你对我更重要。”
唐初心几乎因为他这番话而融化。
可同时,深深自责情绪,有仿佛一根鱼刺般,扎在她心口间,任她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拔掉。
许久后,她长长呼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
陆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厚重烟灰缸,被重重摔倒地上。
甚至将木质地板,生生砸出一道凹痕来。
那可是一米平价值百万的沉木地板。
陆国富面色发紧,面颊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愤怒到了极致。
“你怎么能跟我说,让她给跑了?”猩红双眸,直勾勾盯着面前魁梧男人:“苏蓬,这么多年来,你做事可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蓬低着头,双肩微微收拢。
“抱歉,老板,这次是我失误。”声音依旧如砂纸摩擦般难听。
“你知不知道,被那个女人逃走,会有什么后果!”陆国富鼻翼抽搐着,抓住一只钢笔,指节扭曲:“她一定会跑到靳南那里,添油加醋告状,会让靳南更厌恶我!你知道不知道!”
仿佛只是怒斥,无法消除内心怒气。
怒喝一声后,陆国富狠狠把捏在指间中钢笔撇向苏蓬。
啪!
钢笔斜着撞到苏蓬眉间。
笔尖儿在他眉间位置,划出一道细微口子来。
伤口瞬间流血。
苏蓬身躯震了震,却站得更直。
“很抱歉,老板,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立刻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