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力抢修,已经恢复供电。
庄园内路灯明亮。
陆国富锁着眉头,硕大如豺狼般双眸,盯着唐初。
林深意识到,把唐初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陆国富摇着头,拍了拍浑厚手掌:“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在我安排之下,还能活着走出来的人。”
“爷爷……”
“住口。”陆国富森然打断陆沉话。
陆沉站在雨幕中,浑身瑟瑟。
“叛徒!”仅用两个字,就仿佛是给陆沉判了死刑:“陆沉你这笔账,我会和你清算干净。”
唐初见陆沉背影僵直,知他是恐惧到了极致。
心底不觉间冒出些愧疚。
她眸色恍然,有见到站在陆国富身侧的褚瑶。
她如陆国富一般,也只穿着一身睡裙,有保镖替她撑伞,但她也依旧紧锁眉头,似有些畏冷,环抱双臂,肩膀内扣着。
“先让我,把和唐初这小丫头的账算清楚。”陆国富咧开嘴角,笑容阴森而可怖。
唐初咬牙,内心一股无名火,直往上冲。
不假思索,从林深背后直接闯出来,不卑不亢,冲着陆国富大声喊道:“陆国富!我现在就在这儿!你想把我怎么样!”
“小初!”林深扯了扯她手腕,大抵是示意她不可以冲动。
唐初浑然不理,一双绝美眸底中,透露出刻骨般痛恨。
陆国富怒极反笑,笑声如豺狼般沙哑难听。
“呵……呵呵呵,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呀!很好,我喜欢和你这种有点性格的人玩。”
“我留下,你立刻放靳南和我妈妈走!”
“不行。”陆国富摇头,目光垂下,盯着雪茄烟头上火光。
唐初心底一紧:“为什么?”
“之前,我的确曾经那么答应过你。不过,你死而复生,从前约定已经不能做数。”陆国富摇头,口吻玩味:“现在,你完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不妨直白告诉你,我不但要你死。他,还有那个……林医生对吧?你们通通离不开这里半步。”
陆沉说得没错。
陆国富根本不会把他当成什么陆家人。
森凉语气,听起来恍若是来自地狱使者一般。
雨幕中,陆沉脸色苍白。
他要比林深表现出更加恐惧,完全是因为他曾见识过陆国富手段,知晓落到陆国富手中,会承受怎样生不如死折磨。
林深扯扯嘴角,强忍心间恐惧:“陆老先生,您说这种话,未免有些太不负责任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您能怎么样?真的杀了我们吗?”
毕竟已然经历过,唐初当然不会把陆国富这番威胁当成是玩笑。
她咬着牙,紧紧攥着粉拳,阵阵无力感,萦绕在她心间。
“那我呢!”
唐初惊愕转身,见陆靳南从客房走出来。
穿过雨幕,到她身边来,没有多看林深一眼,而直接从他手中,将唐初抢过去。
护在怀中,一双冰冷,透着寒气双眸,直直盯住陆国富。
“你也打算连我也一起‘处理’?”他嘴角勾勒,笑容冷漠,满满讥讽味道。
依偎在他怀中,唐初顿觉似被安全感笼罩。
就仿佛连落到身上的秋雨,也不似刚才那样冰冷。
“靳南!你走开!”陆国富眸底一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