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市一直追到郊外。
与前车距离已经拉很近。
“小初,坐稳了。”
陆沉低沉嗓音,令唐初发慌。
她完全没做好准备。
车已经重重撞到前车车尾。
好在有安全带,否则唐初脑袋非要重重撞到前车窗不可。
距离撞击,让前车行驶路线发生偏差。
扭动了几下,径直栽到路旁沟壑里去。
“追……追到了!”唐初失声开口。
陆沉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跳下车去。
唐初瞪大双眸。
见到陆沉冲到跌到路坑中车前,扯开已经有些变形车门。
一只手就将其中司机狠狠拉出来。
直接怼到车体上去。
二话不说,先是狠狠来了两拳。
唐初待在这里,都有听到拳头落在皮肉上时发出的那种沉闷响声。
天呐,那该是有多痛!
响声也让唐初回过神来。
忙推开车门下车。
走近听到陆沉有在逼问。
“说!是谁指使你们!说!我让你给我说!”
暴力基因,大概也会遗传。
陆国富暴力,陆靳南多少也有一些。
唐初本以为陆沉会是个例外,现在看来,他果然是也有完美继承到陆家基因。
拳头如雨点儿般,落在司机面颊上。
血溅出来,撒到陆沉面孔肌肤上。
让他看起来,好似地狱使者一般可怖。
“够……够了!”唐初跺脚:“陆沉,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死?”陆沉冷冰冰笑着:“今天他不把幕后指使供出来,他就一定会死在这儿。”
他松了手。
司机身子顺着车体滑坐下来。
陆沉转身,回到车前去,打开后备箱,有在后备箱里抽出球棒。
唐初心惊。
她在几乎面目全非司机面前蹲下身来。
“你就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你不说,他真会打死你!”唐初可没信心能阻止看起来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陆沉。
司机被打得很惨。
他斜睨着拎着球棒走近的陆沉,面孔也的确有呈现出一抹恐惧。
“你快说!快说啊!”唐初跺脚,急切喊着。
“小初你让开!反正是车祸,我把他打死,再塞回到车里去,没人会知道是我做的!”
陆沉嗓音发狠,推开唐初,右手已经紧紧握住球棒。
高高举起,就准备朝着司机脑袋上砸下去。
“别……别……”司机呢喃着。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
“陆靳南……我老板是……是陆靳南。”司机连连摇头,呢喃着说。
陆沉丢了球棒。
球棒跌落柏油马路上,发出沉闷响声。
他转过身,望着早已经呆若木鸡唐初。
“小初,你听清楚了?”
唐初脑袋里嗡嗡响着。
她张大眸子,目光游离。
有见到陆沉站在自己面前,唇间不住开合。
却根本听不到他半点儿说话声。
阵阵晕眩,伴随着小腹剧烈收缩的痛,仿佛交替折磨着她神经。
陆沉捏住她肩膀,轻轻摇晃:“小初,小初你有听到我话吗?”
唐初倒吸一口冷气,才终于从窒息中回过气儿来。
“送……送他去医院吧,把他丢到这里,他会没命。”她吸啜着鼻腔,凝望着司机说。
“我会叫救护车。”陆沉挑眉盯着唐初。
毕竟现在的她,在他看来,有些太过反常。
唐初点了点头。
此间她仿佛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