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
似很艰难，才说出两个字。
“你回来了？”他微眯眸子。
眸底中，有迷惘和疑窦。
那些都令唐初心碎。
“对。”按捺不住情绪，抬手抓住他轻抚她面颊那只手。
“回来。”陆靳南嘴角勾勒讥讽：“不知道这次，几时又会走。”
每个字，都好似重锤一般，狠狠敲落在唐初心间。
她忙不迭摇头。
泪水终究无法克制。
伴随着她摇头动作。
泪花有被甩出眼眶。
“不！这次我不走了！”咬着牙，斩钉截铁。
可陆靳南却似乎不会再轻易相信。
“骗子。”他口吻凝重。
唐初几能听到自己心碎裂声音。
“对……对不起……”只能道歉。
“不要对我说什么对不起。”陆靳南五指收拢，捏住她面颊：“我不需要道歉。”
他微有停顿。
餐厅就陷入诡异般寂静。
唐初睁大双眸，凝望着他。
足有半分钟后，他才开口，将尚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那要比……任何话都更加有意义。”
一股冲动。
直接冲到唐初头顶去。
她轻轻闭上双眸，踮起脚尖儿。
努着唇，不假思索直接吻到陆靳南微凉薄唇上。
他薄唇上，沾染着浓重酒精味道。
她不喜欢酒精，却也不肯因为酒精味道而中止这次强吻。
陆靳南仿佛排斥。
有去推搡着唐初肩膀。
或许是喝醉，也或许有其他缘由。
令他推她时，实际并没有太大力气。
别说直接把她推开，就连让她退个一步半步，都远没有做到。
从前她也有在情动之下主动亲吻他。
可却从未试过这种。
心中愧疚早已经超越了所有。
她只想让面前男人感知到自己热情与歉意。
根本顾不得平日里所在意的羞涩。
同时，她也紧抱住他。
因为喝了许多酒。
陆靳南肌肤似乎要比平时更加滚烫许多。
那种滚烫，某种程度上似乎具备传递能力。
也仿佛点燃了唐初每一处细胞，让她心连同着整个躯体，都燥热不安起来。
衣襟本就有被陆沉扯坏。
她闭着双眸热吻着他时，
肩带撇到一旁。
主动去拉起陆靳南手，
掌心肌肤与她接触。
更让她如身置火炉中一般。
整个人几乎被点燃。
热吻结束，她半趴在他肩膀上去，红唇贴在他耳旁，细声细语：“靳南，我是你的，我向天发誓，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在说这番话时，她自觉神情有些恍惚。
或许是因为他嘴唇上酒精，麻醉了她身体。
可不管怎样，她都有成功激起面前男人心底野兽。
陆靳南猛然抱起她来。
右臂在餐桌上横扫过去。
数不尽玻璃瓶子跌落到地板上去，发出明亮，但也勉强称得上悦耳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