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瑶……怎么会和那些人，纠缠到一起去。”
唐初惊讶。
陆靳南收紧眸色摇头。
“不知道。”
“所以，你救了她？”
陆靳南抬眸望她。
黑曜石般眸底，有激荡起涟漪。
“可……可我不明白。”唐初咬着唇瓣，好久才呼口气：“靳南你为什么要管她？”
“小初……”
唐初在他面前摆手，打断他话：“我知道，我这样说，靳南你或许会认为我很自私。可……可难道你忘了，当时，是褚瑶绑架了我们女儿！还有褚卫国……褚卫国他……”
强迫自己接受陆靳南解释。
似乎耗费了她太多精力。
唐初轻抚着胸口，呼着气：“就算暂时没办法将她绳之以法，可靳南你也不能……”
“褚瑶犯下错，我会亲自让她付出代价。”陆靳南眸底黯然：“但我无法眼望着她被旁人欺辱。”
她还是不懂。
他怎会这样想。
难道……他心底还真有把褚瑶那女人当做曾经回忆么？
她想追问。
却又不知从何开始。
茶楼经理送监控视频进来。
画面被呈现在包间白幕上。
监控只有拍到vip包间外过廊部分。
唐初见到一头黄发男人，跌跌撞撞从包间逃出去，捂着嘴唇，嘴角甚至沾染血迹。
倒退着，瞪大双眸，蔚蓝色眼睛盯着，旋即扶着褚瑶走出包间的陆靳南。
纵然隔着屏幕。
唐初似也能感知到，那时陆靳南周身寒气。
一双如野兽般双眸，释放着凶残般目光。
对方狼狈逃窜，也叽里咕噜说着话。
随后，陆靳南扶着褚瑶下楼，视频画面，也就此中止。
屏幕黯然下来，之后是一片浑黑。
茶楼经理离开，贴心在门外拉上门。
唐初依旧依偎在陆靳南怀中。
她低着头，肩膀不住轻轻颤抖。
陆靳南抱紧她，下巴轻轻搁置她肩头上。
“还有疑问么？”
“没有。”
“那你，是否可以原谅我。”
唐初心惊，侧眸与他四目相对时。
仿佛有在他眸间读到一抹恳求。
那种恳求，几乎接近哀求。
唐初微张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
陆靳南只拉住她手，低着头，嘴角扯起间，恍出一抹自嘲：“我无法再……”
没许他把话说完。
唐初转过身，双手捧住他面颊。
“靳南，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还那么在意褚瑶。”
陆靳南凝望她。
眼眸里有她读不懂神情。
“六年前，小初你离开。我人生有处在最阴暗六年时光中。”
提到这，唐初心仿佛被什么紧攥住般。
呼吸发紧，喉头好似压住巨石。
“我从未把褚瑶放在过心上，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褚瑶是在那六年间，唯一肯听我这疯子倾诉心思的人。”
听他自称“疯子”。
唐初心像是被生生揉进刺猬般。
千疮百孔般痛。
“我明白。”她轻轻蹙眉：“所以你才没办法见她被人欺辱而无动于衷。”
“那并不意味着我对她有什么特别意思，小初你不要误会。”他似有紧张，眸底神情变幻：“我心中，就只你一个人而已。”
唐初凝望着他似有些惊慌面颊。
硬朗五官以及完美轮廓，让她沉沦。
心中愤怒和恼恨，荡然无存，仅剩下对面前他的心疼。
很难想象，那六年间，他究竟是怎样熬过来，被逼到，只能向褚瑶那种女人倾诉心事。
她生涩吞咽唾沫。
微闭双眸，仰着面颊，香唇轻轻贴到他微凉薄唇上去。
突兀亲吻，似有令陆靳南惊讶。
后脊肌肉猛得绷紧。
“靳南。”她在他耳边轻叫了声，用几乎细不可闻嗓音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