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瑶垂眸。
克制住眼中的泪水。
“要说的，我都已经说完。”她清了清嗓子。
可嗓音依旧有些沙哑：“现在，轮到你回答我问题了。”
“什么？”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褚瑶压紧嗓音问。
唐初微楞。
抿着唇瓣，侧身去拎起背包。
预备要离开。
只很敷衍给褚瑶丢下三个字。
“没什么。”
“喂！你给我站住！”
褚瑶喝住她。
那时，唐初已经起身。
背对着褚瑶站住脚。
“靳南是不是又发病了？”
能够听得出褚瑶口吻中担忧。
唐初深呼吸，用已然泛红的双眸，斜睨了褚瑶一眼。
“跟你无关。”
“怎么能和我无关。”
褚瑶似有急躁起来，猛地起身。
急切走到唐初面前，压紧眉头凝望着她：“从前靳南发病，都是我照顾他，你说和我没关系。”
“现在靳南需要的人是我。”
“是你？”褚瑶冷笑：“如果不是你，靳南也不至于会这样。”
唐初本就自责。
褚瑶却偏偏非要去揭开她心底疮疤不可。
唐初不睬她。
是要绕过她，径直离开。
褚瑶却不放过，抻直右臂，拦住她。
“我猜你是想带靳南去医院对吧？”
“让开！”唐初咬牙喝道。
褚瑶神色微微黯然：“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唐初蹙眉：“什么意思？”
“或许是因为陆国富，导致就连靳南对就医这回事，都很排斥。”
唐初心底发冷。
难怪，他会那样紧张，拒绝承认身体不适。
“我跟你说过靳南曾经有过几次昏迷对吧？”
褚瑶微眯眸子，眸底又有流转黯然：“那时，我有安排救护车送他去医院，可在病房，他醒来后却大发雷霆，砸烂了病房一切物品。”
她似心有余悸，此刻提起时，眉头紧皱，抿着发白唇瓣：“我从来没见过靳南那样愤怒过。他还说，假若下次昏迷后又在病房苏醒，他不会放过送他进医院的人。”
唐初心惊，不自觉攥紧粉拳。
“这些我本不该告诉你。”褚瑶沉口气，神色复杂凝望唐初：“但我……也不想再让靳南承受任何痛苦。”
唐初沉默，抿着唇瓣。
褚瑶才放开路，没忘提醒一句：“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条件。”
……
别墅。
唐初回来后。
便一个人躲在厨房。
承诺过要为陆靳南准备晚餐。
边准备食材，泪水偏又不争气，顺着眼角掉落。
“麻麻！”
甜甜不知几时跑到厨房门口。
唐初是太沉浸到自己思维中。
才会没有留意到甜甜。
听到甜甜清澈嗓音。
唐初才猛然回过神来。
忙不迭背过身去，擦拭着眼角泪痕。
“麻麻，你是在哭吗？”
甜甜稚嫩嗓音中，满满担忧。
她迟疑着踏进厨房，踮起脚尖儿，去拉着唐初居家服衣摆。
“没有，麻麻为什么要哭。”
唐初擦干了泪水，可双眸中红肿却根本无法掩饰。
“可麻麻眼睛……”
“啊，圆葱是罪魁祸首，甜甜不是也知道吗？圆葱可是很容易让人流泪。”
甜甜恨恨抓起案板上圆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