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药,那可是救命的药啊,就这么被秦芒毁了!
熊熊烈火在燃烧,燃烧的不仅仅是一瓶药,还有那些等着药救命的囚犯们。
玉川原牢城营内的人,大部分都不是有罪之身,可是,民不与官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早已不在乎有罪还是无罪。
只要进了这牢城营,就别想安然无恙地活着出去。
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不敢有丝毫地懈怠,在鞭子下劳作,饿着肚子没日没夜地劳作,一眼看到头的日子只有漆黑一片。
即便如此,大部分人都不敢轻易去寻死,冯将军和胡牢头总是吓唬他们,自杀的人是要下地狱的!
这辈子已经这么苦了,如若下地狱,一百零八种刑罚受尽再入轮回,谁受得了!
愚昧的人们就这样被无情地剥削着,不敢死去,也没有个盼头。
牢城营莫名其妙染上的瘟疫,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想就这样死去!
可是,现在!
救命的药全被毁了!
墨宇宸的视线从烈火出转移,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秦芒,咬牙切齿,想骂人却又骂不出什么话来。自幼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像那些泼皮无赖一般说肮脏的粗话。
宋钰桐气的双手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低吼道:“秦芒,你疯了!你自己也不想活了吗!”
冯将军也染病了,秦芒还得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双眼一转,脑里飞快地转着,当机立断立马把矛头指向他们。
“冯将军!”秦芒跑到冯将军面前,抬手指着墨宇宸嚷嚷道,“他们就是故意的,指不定这病就是他们搞出来的,要不然墨宇宸为什么没有被传染,他们几个一个都没有被染病,唯独我们被传染了!”
此话一出,顿时就引起轩然大波。
冯将军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反复回味秦芒说的话。
囚犯们因为救命药没了,一群人嚷嚷着,胡牢头带着几个手下维持秩序,把反抗闹事的人关押起来,吩咐属下好好伺候,不要狠不下心来。
这时,听到秦芒这么说,他也巴巴地跑到冯将军面前,狗腿子地说道。
“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安分,恐怕还在惦记着曾经的锦衣玉食,高床软枕。说不准还真是他们串通好的。”
秦芒和胡牢头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冯将军对墨宇宸新仇旧恨一起算,更何况那药钱还是他出的。不过嘛,在这牢城营内,他说一没有人敢说二,钱倒也是小事情,最主要地是他比较馋宋钰桐的身子。
既然两个狗腿子都给他安排好了,这么好的理由,他怎么不好好利用呢。
“来人啊,把他们关押起来,把这个贱女人单独一间牢房,好好伺候!把咱们的看家本事统统拿出来!”
“是!将军!”
一声令下,看守的人纷纷行动起来,一拨人把墨宇宸和裴云景压制住,往牢房的方向去。
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宋钰桐架起来,拖着往刑罚区域的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