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叫忽察了!”忽察胸部一挺,大声喊道。
“噢?竟然敢叫忽察了!”
“架没打成,那厮受伤了,我就是胜了也不显本事。”
“算了,我看他就算受了伤,你也不是对手。”
“胡扯!我明天就找他练练!”
“哈哈,别——,你要出事了,我得陪葬啊!”
赵权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巨大的怀疑:这真的是那个辛邦杰曾经说过,要他们举家前去投奔的人吗?
大乌泰进营没呆多久,就又离开了,前去拜见只不干。
赵权一直等到深夜,也不见他来喊自己过去。
不仅如此,第二天,大乌泰都是与忽察混在一起,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赵权坐立不安,他一直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无法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是因为大乌泰不想认自己这个侄儿?还是他埋怨自己让他损失了近百个士卒?或是他根本就不想让自己去南京府?
那,自己该去哪儿?带着几个兄弟回稿城?
然后呢?进太行山,占山为王去?
患得患失的赵权,数次想把辛邦杰揪住问个清楚,但是每次看到他也一副忧虑模样,又只能强摁着自己,他甚至有些害怕从辛邦杰嘴里听到他最不愿意听的那个结果。
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把赵权折磨到了第四天早上,辛邦杰才兴冲冲地过来,拉着他来到大乌泰的营帐。
“见过大——大将军!”赵权见着满脸温和的大乌泰,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
大乌泰一把搂过赵权,双臂勒得他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好!不愧是赵镝那个家伙的儿子!”
没等赵权反应过来,大乌泰又对着辛邦杰说:“你先出去瞧瞧,好不容易把忽察支走一会,你再想个法子拖他一阵。”
赵权脑子里总算有了些清醒,他随即对着辛邦杰说道:“你找小耀、还有勇诚他们,跟忽察去比比飞去来器。”
辛邦杰略微一怔,那东西是原来他带回来给小孩子们玩的,被赵权改造后,成了一个有点实用的暗器。
辛邦杰很快地就明白过来,笑着点了点头,出帐而去。
“来,让伯伯看看!”大乌泰扯过赵权,从脖子开始捏起,然后是胳膊、腿,又给他胸口擂了一拳,让赵权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毛驴。
“身子骨还不错,还是瘦了些,比你父亲当年可瘦弱多了!”大乌泰一边捏着一边嘿嘿而笑。
“大伯伯!”赵权的眼泪快出来了,一半是委屈,另一半是被捏疼了。
“来,来,先坐下再说!”大乌泰扯着赵权在边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