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咱们不去攻打龟州,也得有一支部队过去,否则龟州守兵很可能又会联合其他的高丽兵,对咱们形成合围之势。所以,理论上只不干是不会反对分兵的。咱们唯一需要考虑的是,让谁去跟只不干提这事。”赵权说完,眼睛便盯着忽察。
忽察懒洋洋地睥睨着赵权,说:“我发现,只不干只是可能给我们挖坑,你却是已经给我挖好了一个大坑,就等我往下跳了!”
“怎么可能的!”赵权一脸纯洁地看着忽察,“你现在可是我们的老大啊!我要是坑你,所有的东真兵兄弟,都会直接把我给炖了!”
忽察别着脸,用鼻子发出“哼哼”的喷气声。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只不干不仅不会反对分兵的方案,还会当面夸你的!”赵权一脸严肃地说道。
“噢,说来听听。”
赵权便趴在忽察耳朵上,细细地说了一句话。
“你唬我?”
“决没有!”
“你有办法解决?”
“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忽察的兄弟啊!”
“滚!”
第二天,忽察去了趟只不干营地,对他提出分兵的方案。
果然,只不干当面狠夸了他一顿,说他有脑子、有想法、顾全大局,还慷慨地另外拨了十天的粮草给东真军。
东真军立即拔营退向龟州,开始安排对龟州的攻城之战。
这一打,就打了将近十个月的时间。
龟州在北高丽区域,已经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城池了。但是城围也不过十里。
赵权在移兵龟州后的十天内,便通过女真降卒,将龟州城内的所有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龟州城内原有守军,不超过二千人,其中只有三百多人是从江华岛临时调过来的别抄军主力,还有一些是朔州城破时,逃至龟州的溃卒。城内守卒,大多少都是从周边山林地区中,征召而来的新兵。不过与其他新兵不一样的是,这些平日里以打猎为生的山民,战斗力并不弱。
龟州城建于山间一片相对较大的谷地之中,只有南北两个城门。城小对于防守来说,相对有利。以三千的东真兵,要攻下龟州城,并不算太难,但肯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而以死人为代价取得胜利,对于赵权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