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总管,我觉得得尽快赶去益都府城再说,要不然小耀他……”一旁的李勇诚,看着犹豫不决的赵权,有些急了。
“不可!”赵贵突然说道。
“噢?说说你的看法。”
“属下匆匆赶来求见,就是怕权总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入益都城。属下觉得,对方可能正在张网以待……”
赵权皱了皱眉头,自己此次前来山东,除了丁武与陈耀,知道的人并不多,就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封扬都不太清楚。而且陈耀也不可能把消息透露给别人。
要说有人在益都提前挖了个大坑等自己,似乎不太可能。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李勇诚问道。
“对方如果与陈处长有仇,势必会像对待客栈中的东真兵那样,直接将其斩杀当场。益都城并没有人认识陈处长,即使暴尸街头,也不会有人为此查访凶手。这是其一。
其二,敌方既然生擒了陈处长,必定是想了解某个消息,或是以他作饵,诱别人上钩。”
赵权点了点头,认真地看了这个面貌平平无奇的赵贵。他倒没想到,这位太行山的匪首,竟然会有如此清晰的思路,看来他们能在山里头撑了十几年,也是有道理的。
赵贵接着说道:“只是属下尚有两点疑惑未解,一是贼敌如何知晓陈处长的身份?二是贼敌针对的,是不是权总管您?”
赵权又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所疑惑的两个问题。
“因此,属下建议,权总可派人先去益都城,想办法查清贼敌虚实,再作打算。”
是啊,确实得先派人去摸下情况,起码得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
可是,派谁去?在人生地不熟的益都,又该从哪里下手去查探?
“我去吧!”李勇诚拍着胸脯说道。
“你?”赵权怀疑地看着李勇诚。这厮向来自称能动脑时,绝不动手,他又能从哪里去查探消息?
“老伍啊!”李勇诚嘿嘿一笑。
赵权不由地捶了捶自己的额头,怎么把伍及给忘了。
辽南海上一战,虽然只是百余人之间的小规模战役,但是让伍及却感到了深深的震憾。
这是一场事先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有使用过多计谋的实打实交锋。虽然说高丽水兵中了埋伏,但以这种方式潜入水下的伏击,伍及相信宋国水军之中,还没有一人能够做得到。
而且,无论是士卒之间的配合、武器的使用、攻防转换,还是面对强敌时的从容,伍及都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了一股极为坚韧的精气。
伍及不知道,正在成长中的南京府最终为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巨兽,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数年之后,辽东必将成为南京府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