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意回去？”牧长生看着它，反问道。
他不由浑身紧绷，下意识地握紧了狂血战钺。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魍灵现在跟自己反目，那自己能打得过它嘛？
他下意识地扫了蟒龙的白骨一眼。
“不敢不敢！”
好在魍灵急忙跪倒在地，双手将空冥灵珠奉上，说道：“主人的命令，魍灵不得不从！”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吧！”牧长生随手一挥，将魍灵收入长生当铺，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魍灵确实无法挣脱长生当铺的束缚，起码现在不能！
……
空冥灵珠拿到了，结界也破了。
牧长生来东陵的目的都完成了，他准备向流殷殷等人告辞。
“长色哥，能不能等江迁醒来之后，带我们一起离开东陵？”流殷殷一脸渴望地看着他。
身边那群顽冥九族的子弟同样露出渴望的神情。
他们世代留守东陵，但是眼下东陵因为魔灵二龙的交手毁于一旦。顽冥九族的使命似乎也在这一刻终结了。
一瞬间，流殷殷等人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浑然不知所措。
或许，离开东陵，是最好的选择。
牧长生看了这群少年一眼，问道：“你们已经想好了吗？外面的世界可能不比东陵安全，你们可能会经历各种危险。”
顽冥九族从上古时期被放逐，早已经在大多数人的记忆中淡去。但是，他们修炼的魔气却极为现眼，很容易为世人所误解。
“我们不怕！”流殷殷坚定地说道。
“顽冥九族被世人误会了上万年，我们希望能有一个解释的机会！”她认真地看着牧长生。
“也好！”牧长生点点头。
……
是夜，没有了结界笼罩的东陵上空，一轮巨大的圆月高高地悬挂着。
萧鸣抱着膝盖，坐在陵墓前发呆，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牧长生走过去，坐在他边上，打趣道：“你在傻笑什么？难道是看到月亮，想起哪家漂亮的姑娘了？”
萧鸣摇摇头，正经地解释道：“我小时候就听爹娘说过月亮的故事，但是从来没有机会亲眼看一看。就在刚才，我好像看到爹娘在月亮里看着我。”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月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牧长生轻叹了一声，也不禁想到了老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牧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月色如水，凉意渐深。
两人都入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流殷殷走出来，喊道：“你们该回去休息了。”
“好嘞。”萧鸣应道，但是动都没动。
牧长生笑着摇摇头，站起来，看了苍茫的东陵一眼，心头不由一动：怎么回事？
他隐约感觉夜里的魔气变得浓郁了？
怎么会这样呢？
冥界之门已经关闭，留下东陵的魔气很快会被灵气驱逐，夜晚的魔气应该会变少，回归正常才对啊。
他看向流殷殷，说出心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