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仓促还手,一缕头发从眼前飘落。
他脸色大变,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
其余彼岸杀手见状,都神情紧绷,面色冷峻,死死地盯着牧长生:刚才那道剑气如果有半分的偏差,估计金雀的天灵盖就被掀开了。
“你饶他一命,我饶你一命!”牧长生淡淡开口。
“我们走!”他带着涂山卿转身就走。
“呵呵呵。”
左尊突然笑了,慢悠悠地走过来,说道:“你很有意思。不过,本座的事情只能是你去做,别人都不行。所以这个忙,你必须要帮。”
“不过,本座也不是白要你帮忙。救这家伙只是个彩头,之后还有一件大礼。”
“如果我不想要呢?”牧长生背对着左尊,问道。
“呵呵,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左尊笑得跟隔壁老头一样,人畜无害。
牧长生嘴角扬起,想要向前走,但是脚刚抬起来,却发现怎么都落不下去。
这……怎么回事?
他竭力控制这只脚,却发现脚不受自己控制了。
自己竟然倒着往回走,退到了左尊身边。
“牧兄,你……”涂山卿错愕地看着他。
“呵呵,他不想走。”左尊拍拍牧长生的肩膀,赞许道,“不错,很识趣,本座很喜欢你。如果有可能的话,这群家伙以后都听你的!”
他指着金雀等人。
什么?
金雀脸色大变:左尊这话的意味可就深了。
因为他们这群人可都是彼岸岸左的中流砥柱啊,他们归牧长生管,那岂不是岸左都要归入牧长生麾下?
他急忙低下头。
“我对他们不感兴趣,对你比较感兴趣!”牧长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历?想要我做什么?”
“你可不要小看他们啊,他们实力不弱的。”左尊认真地说道,“他们是杀手,这种正大光明的打斗……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啊。但是如果做些偷鸡摸狗,扒墙根的事情,你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金雀等人一头黑线:他们可是大名鼎鼎的彼岸杀手啊,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啊!
不过,在左尊眼中,他们的暗杀跟偷鸡摸狗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呵呵,你也别气恼。难道你就不己是什么来历?你爹去哪里了?”左尊笑眯眯地问道。
“你知道?”牧长生惊道。
“跟本座走,你就会知道的。”左尊呵呵一笑,径直向远处走去。
此刻,乌云遮蔽了明月,而后狂风大作,可谓是月黑风高……
左尊带着众人在武宗遗址上走了很久。而且越走,天色越黑,像是要走进永夜中。
涂山卿跟在后面,心里直发毛,凑到牧长生身边,低声道:“牧兄,不太对劲啊。按理说这点已经天亮了,为什么这里还是一片漆黑啊。”
天被浓云遮蔽,没有一丝光。
为首的金雀等人还点了火把……这种古老的照明手段。
牧长生摇摇头,说道:“那老头的实力太古怪了。我不是他的对手……要不,你找个机会溜走吧。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不行不行,我得跟你在一起。”涂山卿抓住牧长生的袖子,坚定地说道。
这时,左尊停下来。
牧长生走到他身边。
“就是这里了。”左尊努努嘴,指着面前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说道,“你过去吧。拿回本座想要的东西,本座就会告诉你你事情。”
“这里?”涂山卿伸长脑袋,向前凑了凑,想要看清楚前面的路。
但是,前面漆黑一片,连光都吞噬了。
黑洞洞的感觉……像是躺了只怒张血盆大口的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