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这就道歉！
“上次女厕所的事，是我……用了你的ID发的。”
即便开口前清过了嗓子，江昱还是觉得喉咙干涩，像是嘴里含了一颗核桃，嚅嗫地将话说完。
吴昊不知道，这次江昱又要搞什么鬼，下意识地往后缩，整个人都贴到了椅背上。
至于吴昊的反应，不在江昱的考虑范围内，他已经按照约定完成了道歉，望向陆南准备交差，没想到挨了他的一脚。
“谁道歉是坐着的？”
“……”道个歉，还那么多讲究。
江昱撇了撇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吴昊所在的方向，弯下了腰，“对不起——”
吴昊整个人都呆愣愣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江昱的声音大得整个教室都能听见。
江昱……真的向他道歉了？
好不真实。
吴昊的第一反应，不是因迟到的正义感到释怀，也不是因施暴者的低头感到痛快，而是在第一时间，跟着站了起来，低下头，惊慌失措地回了一个鞠躬，腰弯得比对方更曲，头低得比对方更低。
相比于吴昊的紧张，出了教室的江昱彻底放松下来，感觉呼吸都畅快了些。
这个道歉虽然有些晚，但是……
终于说出口了。
陆南让他做的事，他都做到了。
他向陆南要的东西……
“复习资料该给我了吧？”
“宋雨晴选的是文科，我给她整理的复习资料，你觉得你能用得上？”
“那你自己的笔记呢？”大家都是一个班的，总没有文理阻隔了吧？
“我从不做笔记，所有的知识点，考纲里都有。你需要的话，可以回去翻考纲。”
“兄弟，别呀！”
上了小学之后，江昱就没再跟人道过歉。为了陆南的这份资料，他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别耍我啊！”他叫他爸爸，行了吧，“陆爸爸！”
“资料真没有，不过，你可以去找宋雨晴，我给她押了几道作文题。短时间内，想要快速提升成绩，最容易拉分的就是作文。”
高考无论文科还是理科，考的都是相同的作文题，满分足足有60分，平均得分只有40多，提升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江昱双眼一亮，之前他怎么没想过，在作文上花精力呢？
找几个文笔好的，帮他好好改改文章。只要陆南的题目能押对，在作文上提升个10分，还是有希望的。
这样算下来，他进滨大的建筑系稳了。
他就知道，找陆南准没错。
只是……
“就几个作文题目，你这边没有吗？”还要他舍近求远，跑去找宋雨晴一趟。
“没有。”
陆南这么咬定，江昱也没办法。
“你要我做什么？”江家是做生意的，生意人信奉的是等价交换。
陆南喝完最后一口奶茶，只提了一个要求。
“就这个？”对江昱来说，真不是事。
江昱忍不住打量起陆南，看向他的目光暧昧起来。
啧啧，怪不得要他亲自去找宋雨晴。
原来套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