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上下起伏很大,】小七有些担心的说,看着上面的数值一下子绿一下子红的,看的它电子心脏要跳出来了,【小七把修复最大化打开了,强行现在强制修复,宿主挺住!】
差一点,久温丹想,身份确实极限了,就差一点就该任务结束了,但他撑过来了,真是可惜,“小七,修复多少了”
【宿主,修复强行停止了,】小七有些糟心的说道,【身份数据一部分已经彻底报销了,无法修复,只剩百分之六十二能修复成功】换而言之宿主这副身体已经有了能得绝症的因素,以及少了一部分寿命。
“坏了就坏了,”久温丹不是很在意,“赵侑留底了,”毕竟不会真的那么狠把他做死,不过就算不是他,天道也不会让这个惩罚很轻松。
想要起身,但腰间的手还在,久温丹背对着赵侑,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但他已经睡不着了,“赵侑?”久温丹试探性喊了一声,因为天色才刚有些亮,房中还不是特别清晰,久温丹就算转过身也看不见对方表情。
“嗯,”身后的声音有些模糊,带着困意却还是回答了久温丹,“哥哥不在睡会儿,还不到寅时”
虽然久温丹很想说你在这儿我也睡不着了,但还是算了,“腰疼,松开”
赵侑听闻,只得松开久温丹,对方便也起身穿上件单衣,此时房间的蜡烛早就烧完了,四周都是昏暗,久温丹的身躯遮住了仅有的阳光,那些漏出来的光线,照在了久温丹纤瘦的身体上,赵侑微微眯眼想要看清,久温丹便穿着单衣坐在床边,微梳着的头发顺直的垂着,那双向来清冷的眼睛上,带着深深的探究,不像是以往的玩味,带着认真和深思,赵侑从未见过这样的久温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虽然我看谁都想在看一件物件,”久温丹温和的说着,“但总有些比较重要,”看向赵侑的表情很平静,但过于平静了,像在看一个死人,不,或者说只是在看物品,小声自语,“怎么办呢”
因为是逆光着,房间里又暗,赵侑看不到久温丹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心情并不怎么好,于是准备起身,但被久温丹阻止,“天色还早,”说着就自己先站起来,不过感觉并不好,久温丹皱眉没有抬脚走动,良久才赤脚从床边走下,“外面的人呢”
“昨晚让他们不要靠近,”毕竟他们都不需要这事现在被发现,如果不是恰好昨日久蜀丞和赵娥不在府中,赵侑一定会安排的更严,确保这事不会走漏风声,“哥哥,要沐浴吗”
“嗯,你们让他们抬水到偏屋,”久温丹自顾自从暗格里拿出丹药服下,并没有避着赵侑,药只能缓解一部分,大部分都要多亏了数据修补,不然今天铁定下不了床,又将桌子上昨天制作的膏药收起。
赵侑悄无声息出现在久温丹身后,大手拿过那盒药膏,“哥哥做的都是好东西,给我可好?”里面的膏药大半都已经没了,其实留着也没有什么价值,久温丹之所以收,就是知道赵侑会要过去,于是警告道,“给你可以,但没有下次了,”这话说的很隐晦,但俩人又都听得懂,久温丹是因为惩罚不得不这么做,不代表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事,除非下次惩罚还是这种,但赵侑可不知道什么任务这些,他只知道久温丹的意思是拒绝他们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
赵侑拿着膏药的手握紧,他想质问就久温丹什么意思,昨晚发生的一切明明是双方心甘情愿的,第二天却又翻脸不认人,可赵侑知道久温丹,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不让自己得逞,如果他自己不愿意,他讨不到一点好,咬牙的说,“好,”然后将外袍披在久温丹身上,就从一边拿起自己的衣服穿起来,俩人没有在说一点话。
将空盒放回原处,久温丹才开口,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极乐城的医师擅长制作百毒不侵之药,他们没有跟你说规矩?想要这样一颗丹药,需要你的心头血作为交换”
穿衣的手停了一下,赵侑慢慢开口,“我是城主,我想要药,他们就必须给”如果不是他们说久温丹自己做的药比他们的好一百倍,赵侑当时还会问他们要能护住久温丹心脉的药,昨晚他自己都以为那个毒应该会让他麻木,没想到久温丹的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如果久温丹知道赵侑怀疑他的制药技术,他一定会笑着给他来点蛊,如果不是天道强行逆转,那个毒一定会生效,这也从而让久温丹清楚了一件事,这个世界的天道很严格,祂不允许自己作弊,那个毒但凡能生效,久温丹今天就不会有一点事,而不是像昨晚一样,但凡修复慢了一点,说不定都要终止任务。
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外衣,他的修补一直没有关,这几天没有他该去女主面前晃的剧情,他需要等几天,等这几天修补进度过半了在找左燕。
水很快就用一个木桶抬起来,久温丹在偏房脱衣泡入没多久,赵侑就推门进来了,久温丹没有说话,就看着对方也脱衣入水,半靠在久温丹对面,眼神看着久温丹,但不说话。
木桶很大,就算是俩个人在里面也很宽,“要洗回自己那洗,”久温丹嘴上说着,却没有赶人的意思,眼睛偏过看向别处,赵侑的肩膀处有他留下的牙印,还有一些隐约的抓痕,不用看也知道背后都是抓痕,久温丹难得有些尴尬,虽然知道这是生理上的反应,但那种失控的感觉还是让他觉得不自在。
赵侑也在看久温丹,对方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完好的地方,咬痕吻痕几乎遍布全身,他昨晚从唇开始往下吻遍了全身,当时只想着把这人吃下去,现在在看到这些自己留下的痕迹,有些发愁的想,哥哥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下次如果他能哄哄他,在克制一些,不知道哥哥能不能让他在上他的榻。
俩人无言,心里却都在各自想着某些事,屋外的天已经亮了,但没有阳光,有些发冷的感觉,久温丹从开着的窗户看到外头,天上有乌云,今天说不定要下雨。
久蜀丞和赵娥在皇宫待了一个晚上,现在正在回府的马车上,赵娥的烟瘾犯了,边抽烟边恶狠狠的瞪着久蜀丞,哪有什么相敬如宾的样子,脸色有些狰狞,“是不是你在外头做的?”
“我为何要做这个,你不要平白无故诬陷我,”久蜀丞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皇帝把他们留下,除了单独和赵娥说了什么,其他的都是在暗地里讽刺他当年抬平妻的事,更是说他暗地里跟一些战对四皇子的世家有交集,他确实跟他们有过交集,但这事他做的很隐蔽,皇帝怎么会发现,突然盯着赵娥,“是你高密,你这个毒妇”
“呸,你算个什么身份,”赵娥冷笑,吸了一口烟,“要不是我看的上你,让你做驸马,你以为你一个草民出身的寒门子弟,还想在朝中站稳脚跟,他们都是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才给你点脸,没有本宫,你什么都不是!”自从他把那个叫花梅蓉的女人接过来不久,她的蜀良就失踪不见了,这些年她一直在暗处查,最后发现他可能死了,一定是久蜀丞做的,只有他才想除掉蜀良,“哼,你算个东西,还敢肖像当驸马,你也配”
“公主这是疯魔了吗,于公主成亲的就是在下,我就是驸马,”听着赵娥有些奇怪的语言,久蜀丞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些年他看在眼里,从一开始以为是感情淡了,到后来他发现赵娥总是盯着他的脸,但又不允许自己跟她同床,他就怀疑她知道了什么,但是久蜀良,当年他察觉到这个人可能还活着,于是展开追杀,到后来这个莫名消失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出现,他还是在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公主可是累胡言,”久蜀丞带上笑,想要去摸一摸赵娥的脸给个安抚,但被赵娥厌恶的躲开,“久蜀丞!我告诉你,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驸马”赵娥忍无可忍了,心爱之人多年没有消息,她已经放弃了,今日皇帝又单独跟她说要对左家下手,她又是知情人,她又要眼睁睁看着公输家的惨案再现,“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她不能还是那个公主,她只是想跟自己的心爱之人一辈子,为什么皇兄一定要告诉她,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当帮凶,为什么!为什么!
赵娥崩溃了,这么多年她坚持着自己的虚无缥缈,装作一个纨绔,忤逆自己的皇兄来告诉对方自己不想保密了,却在看到自己年幼的儿子后选择继续闭嘴,她快要疯了。
在听到对方说出自己的真名时,久蜀丞的脸色瞬间冷下,那一瞬间的黑脸让赵娥莫名觉得害怕,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露出过这样的脸色,像个恶鬼。
“下雨了,”久温丹披着外袍,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朦胧小雨,“看这情况,应该要下大了,”说完,就听到空中一声具响,像是证明久温丹的话,打雷声也越来越多,也许雨很快就要下大了。
赵侑已经离开了,久温丹在自己书房作画,外面的小厮来报,“公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