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全然忘了,当初他们孟家在背后不知造了多少谣言,泼了多少脏水在孟如一身上。
孟常林也是恨得牙痒痒,可是,现在舆论一边倒的站在国师那边,在无法自证清白的情况下,再多的憋屈,他也只能受着。
想到自己以往的风光,再想到现在,连个平头百姓都敢对他们孟家指手画脚,随意指摘,而这一切,都是拜孟如一所赐。
这一刻,他还真动了几分想撕了她的念头。
心中的怒火无处撒,他忍不住又埋怨道:“亏你还说他是太子跟前的伴读,一点脑子都没有。现在,外人都以为是咱们唆使的圣女谋害国师,这个时候我们就该示弱,而不是逞强。他打人,不就让人坐实了咱们孟家行凶的罪名吗?”
孟何氏不满道:“那你的意思是要任由翰文给关在牢里吗?”
“坐几天牢都还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玉柔的婚事。”
“对对对。”孟何氏像是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道:“只要咱们玉柔能顺顺利利坐上太子妃之位,翰文就不会有事。”
孟玉柔方才一直沉默着,听到这里才道:“爹爹若是再不拿出点狠辣的手段,只怕,这太子妃之位也是要泡汤了。”
孟常林点了点头,道:“事情照这样发展下去,别说太子妃之位,咱们孟家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啊。”
“有、有这么严重吗?”孟何氏脸色瞬间白了,道:“咱们跟那扫把星早就断绝关系了,凭什么把她的事算在咱们头上?”
“外人才不管这些,他们甚至还列举出了证据,行宫狩猎那次,我和玉柔找她说过几句话,便被传成是私下密谋。还有后来,她被樊鹤年掳走,是我去负责押送的人质,就这也被人说成是父女情深,说我们孟家与她从来就没有真正断过,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孟常林越说越气。
孟何氏听得差点呕血,道:“那,难道咱们就这样任人诬陷吗?皇上怎么说?朝廷重臣被人随意构陷,皇家都不管的吗?”
“皇上能说什么?”孟常林重重一跺脚,道:“现在满城都在议论这个事,即便是皇室,也没法封住所有人的嘴。皇上也是要拿出态度给国师府和天下人看的,这不,让我暂休在家,连早朝都不用上了。”
孟何氏差点跳起来,道:“怎么,皇上抓不到那扫把星,这是打算要拿咱们孟家去给国师府陪罪吗?”
孟玉柔安抚道:“娘,您别急,只是暂休,不是罢免,那就还不算太糟糕。”
听她语气沉着,孟常林不由得看向她,问道:“玉柔,你一向聪明,可有什么好法子?”
孟玉柔面色微凉,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唯今之计,也只有由爹去向朝廷请命,亲自将那丫头抓回来。至于娘,您和我一起去国师府,看望国师大人。”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又叮嘱了几句。
孟氏夫妇脸上顿时有些惊诧,好一会儿,孟常林才郑重的点了点头。
自从云霄回府后,国师府周围就戒严了,每天都有数十个护卫轮流巡逻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