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宁安公主将这一幕全看在了眼里,更眼尖的发现,孟如一不止是发髻乱了,双颊还泛着异样的绯色,嫣红的嘴唇甚至有些微微发肿。
这简直就像是刚被……
宁安公主眼里顿时一阵刺痛,更多的却是不愿置信,立刻便将目光又转向云霄。
云霄倒无其它不妥之处,只是,不知是她疑心所致,还是他面色有些苍白衬的,那唇色竟似比平常要艳出几分来。
不,这绝不可能。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不近女色的。
何况,孟如一不过是个还未长开的小丫头,他怎么会对她生出那样的念头来?
说不定,是孟如一想设法引诱他呢。
宁安公主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视线不由得又转向孟如一。
孟如一正将散乱的发丝往脑后拢,随着她这个举动,宁安公主一眼便瞥见她雪白的脖颈上几处斑驳红痕。
宁安公主有如当场被雷霆击中,脸唰的变了颜色,几乎是冲口而出,道:“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她脖子又怎么了?孟如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随即想到刚才那刺痒的感受,再结合宁安公主的反应,立刻便猜到了什么。
糟糕!宁安公主本来就对云霄有些情愫,若是知道云霄吻了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又整出什么阴谋来?
她自己倒还罢了,可云霄现在的身体很不稳定,能规避的事端还是规避为妙。
想到此,她故作恍然大悟道:“这个啊,不小心被虫子咬了几口,太痒,我挠了几下,怎么,是太明显了吗?”
说着,还真拿手挠了挠,却冷不丁遭一旁的云霄投来冰冷的一瞥。
宁安公主自然是不信的,当即便质疑道:“这寒冬腊月的,哪来的虫子?怕不是别的什么印迹吧?”
“怎么没有?跳蚤咬人可不会分季节,公主你也是知道的,我这趟被贼人掳去,餐风露宿的,十天半月都没给我机会洗澡,也不知什么时候就长了一身跳蚤出来。”
孟如一说得跟真的似的,还往背上腰上又挠了挠,道:“不止我脖子,全身上下都被咬得没几块好的呢。”
“什么叫我也知道,我哪里会知道这些?”宁安公主敏感的反驳着,对她这套说词将信将疑,道:“昨天你不还好好的吗?那时怎不见你被咬了?”
见她不依不饶,孟如一挑了挑眉梢,玩笑似的嘲道:“殿下这是在怀疑我说谎么?要不,我脱了衣服给你看看?”
宁安公主大抵没遇见过她这样“无耻”的姑娘,当着几个男人的面就敢把“脱衣服”挂在嘴边,气得眼都瞪圆了。
正要发作,云霄却打断了她,道:“殿下不是担心豫王的病情么?既然殿下闲来无事,何不现在就去豫王府亲自探望?”